專訪導演饒曉志:對《萬里歸途》滿意和驕傲,張譯王俊凱表演準確

專訪導演饒曉志:對《萬里歸途》滿意和驕傲(來源:深水娛)

深水娛10月1日報道  由饒曉志導演,張譯、王俊凱、殷桃主演的電影《萬里歸途》已經上映,根據真實撤僑事件改編,首次以外交官視角,講述了一次險象環生的歸家故事。在上映前夕,本站娛樂與饒曉志進行了一次對話。

對演員的要求是更準確

作爲戲劇導演出身的饒曉志,對於演員的表演要求是“更準確”。

準確意味着細節和層次,對演員而言是更高的要求。在《萬里歸途》中飾演外交官宗大偉的張譯,這一次展現出了高超的表演水準。

在全片末尾的“輪盤遊戲”橋段,面對兇狠暴戾的叛軍頭子,宗大偉的勇氣和能力成爲拯救其他同胞的關鍵,但同樣,他也是一個面對黑漆漆的槍口會害怕的普通人。三次開槍,幾無臺詞,張譯通過極細微的面部表情控制和精妙的處理,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心理活動和狀態轉變。

“我一直喜歡用準確來形容一個演員的演技的好與壞。”饒曉志評價張譯,“他是一位表演技巧非常高超的演員,不管是階段性的層次,還是情緒化的層次,都非常細節、非常到位、非常準確。”

張譯在片中有不少講阿拉伯語的臺詞,饒曉志說,“阿語很難,在這麼不熟悉的一個情況下,他還需要說出臺詞,還得把臺詞裡的這些情緒層次演出來,我覺得這很不容易。”

跟饒曉志合作過多次的萬茜,來友情客串了兩天,飾演張譯的妻子。兩人有一場細膩的對手戲,表演十分動人。

“他們雖然沒有合作過,但相互都是比較欣賞對方的演技的。”饒曉志說,“好演員之間,一上手、一對戲,默契度就很快能出來。”兩人的通話戲份拍攝,也是在排練過後,“再讓張譯到另外一個房間,打電話過來,萬茜在這邊真的在電話裡跟他通話。”

如果說張譯飾演的宗大偉,是一個有能力、有理想的成熟職場人,那麼王俊凱飾演的成朗,就是一個仍然有着懵懂的理想主義、堅持原則的職場新人。

在艱難跋涉的撤退途中,宗大偉和成朗在一個核心問題上產生了意見分歧。

饒曉志解釋,“雖然我們在片子裡看到的,是宗大偉更有經驗,他的判斷是正確的,但實際上成朗的擔憂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所以在這一些方面,我們不能說成朗是錯了,最多隻能說在經驗上他有不足,但恰恰就是這種衝勁、這種年輕人的銳氣,才讓宗大偉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成朗作爲一個年輕人,敢於去堅持自己的價值觀、世界觀,我覺得這恰恰是成長的可貴之處。所以宗大偉纔會說,其實你比我更勇敢。這種勇敢的意思是,你願意去爲了你所信仰的東西而跟我據理力爭。”饒曉志說。

饒曉志也在王俊凱身上看到了他和成朗的共通之處。“小凱身上有青澀的一面,也有有衝勁的一面,也有很直率的一面,我覺得這些都是我選擇他來演成朗的原因。”

王俊凱提前進入了饒曉志的話劇團跟演員們一起排練,“他們甚至還會去徒步行走,來感受那種長期走萬里路,在體能上的消耗是什麼樣子。”

最後的拍攝成果也讓饒曉志滿意,例如有一場對着叛軍頭領喊話的戲,“他拿着喊話器對喊穆夫塔,然後眼淚掉下來,那些我覺得都很好,爆發力很強。”

郭帆幫拍彩蛋,四人有個“鼓勵敲打羣”

《萬里歸途》是饒曉志所有長片裡規模最大的一部。饒曉志也直言,這部長片所面臨的困難,“比我之前拍攝所要面對的多得多”。但他仍然對這部作品感到滿意和發自內心的驕傲。

饒曉志認爲,《萬里歸途》其實也是“人”的故事,“我仍然覺得宗大偉成朗他們都是普通人。只不過是職責所在,使命所在,他們在那麼一個時刻,要選擇迸發出他們人性最光輝的一面,我們很多平凡的普通人都有這樣的時刻,都有這種可能。”

對他而言,這次並不是創作風格上的跳躍。“在遇到這個故事之前,我也沒有想過要去拍戰爭片和戰爭場面,只不過是要看故事能不能激起我想要去拍的衝動,或者說創作上的衝動,這個比較重要。”

他接受所有的類型可能,因此從不會在類型上給自己限制或者做計劃,“我說不定也會去拍武俠電影,科幻片或者什麼的,都有可能。我還是想要遵從於我對故事的判斷。”

饒曉志和監製郭帆、王紅衛以及導演路陽,四個人建了個“鼓勵敲打羣”,羣名還會根據項目經常變。

有誰的作品到了快上映的階段,他們會相互鼓勵,爲彼此加油;敲打則發生在寫劇本的階段,“比如,‘你寫的怎麼樣了啊’、‘我都快寫完了你怎麼樣啊’。”四個人一路扶持走來,這些年合作出了不少好作品:

饒曉志客串了郭帆的《流浪地球》,郭帆去客串了《人潮洶涌》。路陽也客串了《流浪地球》和《人潮洶涌》。王紅衛則是《刺殺小說家》《萬里歸途》的監製,以及《流浪地球》的文學策劃。

今年8月,饒曉志去海南取景時,意外被隔離在了酒店。郭帆扛起重任奔赴片場,和饒曉志遠程連線,一起拍完了彩蛋的部分。

吳京也在彩蛋裡有驚喜露面,饒曉志透露,“其實是京哥一開始答應幫我們客串一個角色,再加上後來成朗又有一個當兵的爸爸,然後有一天京哥來探班,郭帆也在,我們就一塊商量說乾脆讓京哥來演成朗的爹。”

至於彩蛋的寓意,饒曉志說,“其實最後也是希望大家從那種憂傷當中回到現世,看看我們現實的美好,更加珍惜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