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訂婚我給2萬,上廁所聽到弟弟與我媽談話,我拉起老公就走

喜慶的紅色燈籠在院子裡搖曳,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宅子。今天是我侄子的訂婚宴,我和老公早早趕過來,看到侄子和未來侄媳婦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裡也不禁爲他們感到高興。

我坐在桌前,給侄子遞上準備好的2萬元禮金,侄子笑得眉眼彎彎:“謝謝姑姑,謝謝姑父。”

我微笑着點了點頭:“好好過日子,別讓你爸媽操心。”

突然,一陣腹痛襲來,我低聲對丈夫說:“老張,我去趟廁所。”

“快去吧,別憋着。”老張笑着擺擺手,繼續喝茶。

我起身走向宅子後面的廁所。上完廁所,剛走出來,便聽見不遠處父母房間裡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我本來沒打算偷聽,可那熟悉的聲音讓我停住了腳步。

“爸,媽,這可是你們的養老錢啊!”是弟弟的聲音,帶着幾分猶豫。

“別廢話!”父親低吼,聲音裡透着一絲不耐煩,“我孫子結婚要緊,我們有你姐照顧,還怕什麼?”

母親也附和着:“就是。你姐有錢,養我們綽綽有餘。她要是不樂意,我就哭給她看!放心吧,我知道,那丫頭心軟,每次只要我們一鬧,她就立馬妥協了,不用擔心。”

我渾身一顫,背脊發涼,心彷彿被瞬間冰凍。我忍不住捂住嘴,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五十多年來,我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在父母眼中,我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們根本沒把我當女兒,只是當成一棵搖錢樹,一個養老的工具。

我強忍着哽咽,快步走向宴會廳。看到老公還在和人閒聊,我走過去,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拉起他的手:“老張,我們走吧。”

老公愣了一下,看到我臉上的淚痕,立刻站起來:“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回家再說。”我聲音沙啞,幾乎是拖着他離開了那個讓我心碎的地方。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想踏進這個家一步。

我出生在一個農村家庭,父母都是農民,家裡條件一直不好。

我記得小時候,家裡總是缺錢,父母爲了供我和弟弟上學,沒少吃苦。可漸漸地,我發現,父母對弟弟的關注遠遠超過了我。

小學的時候,我成績一直很好,老師也經常表揚我。可每次我拿着獎狀回家,父母總是淡淡一笑:“嗯,考得不錯。”

隨後就轉身忙別的事去了。我那時還不懂什麼是偏心,只覺得父母可能只是太忙了。

可到了五年級,家裡的經濟狀況越來越差,父親突然對我說:“秀蘭,你別上學了,在家幫忙幹活吧。”

我震驚地看着父親:“爸,我想繼續讀書。”

母親在旁邊嘆了口氣:“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你弟弟才需要上學。”

我知道,家裡供不起兩個孩子同時上學,但我還是不甘心。可是,父母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

沒過幾天,我就被迫輟學,開始在家裡幫忙種地、做家務。那時候,我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不公平。

弟弟繼續上學,而我每天都在田裡奔波。每當看到他帶着書包走出家門,我心裡涌起一股說不出的苦澀和羨慕。可我什麼都不能說,只能默默接受這一切。

雖然沒有上學,但我並沒有放棄學習。每晚忙完一天的活兒後,我都會拿起弟弟的課本自學。

我不想當個睜眼瞎,我想要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有一次,我正在家裡自學,村裡的老張來我家串門。他看着我,笑着說:“秀蘭,你真厲害,自學認識這麼多字。”

我擡頭看着他,微微一笑:“我只是不想一輩子待在田裡。”

老張是我們村少有的讀過書的年輕人,那時候他已經在鎮裡工作了。沒過多久,老張開始主動接近我,經常來我家幫忙幹活。那時我還年輕,心裡對他也漸漸產生了好感。

不久之後,我們結婚了。婚後,老張帶着我一起去鎮裡做生意,雖然日子過得辛苦,但有他在,我心裡總覺得踏實。

我們一起打拼,省吃儉用,終於在幾年後攢下了些積蓄。那時的我們,雖然不富裕,但感情深厚,日子過得也算踏實。

結婚後,我生了一兒一女,孩子們的到來給我們家增添了許多歡樂。爲了給孩子們更好的生活,我和老張更加努力地工作。

幾年後,我們在鎮上開了一家小店,生意慢慢做大,日子也越來越好。

有了錢後,我沒有忘記父母,時常給他們買東西,逢年過節也會給他們包紅包。

每次回家,父母看到我們帶來的東西,總是樂呵呵地說:“哎呀,還是我們秀蘭有出息。”

母親更是常常嘮叨:“你弟弟要是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可我心裡清楚,父母對弟弟的偏愛從來沒有改變。每次弟弟遇到什麼困難,父母總是第一個想着我。

無論是借錢還是幫忙,父母從來不曾考慮我是否爲難,只要弟弟有需要,他們就會開口讓我解決。

有一次,弟弟因爲投資失敗,欠了一大筆錢。他找到我,滿臉愁容:“姐,我又週轉不開了,能不能再借我點錢?”

我心裡一沉:“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弟弟低着頭不敢看我,母親在一旁急忙幫腔:“你那麼有錢,幫幫弟弟怎麼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最後還是掏了錢。這種事情在我家已經發生太多次了,久而久之,父母似乎覺得我幫弟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次侄子訂婚,我也沒有例外。雖然老張一直對我說:“秀蘭,咱們家已經給了夠多了,你侄子訂婚禮金我最多就願意給2萬,多一分都不想給。”

我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咱們也得爲自己和孩子考慮。”

可沒想到,這場訂婚宴讓我徹底看清了父母的心。他們不僅把所有的家產都給了弟弟,甚至打算讓我做他們的養老保障,而弟弟則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回到家後,我和老張坐在沙發上,我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秀蘭,別哭了,咱們以後少回去就是了。”老張輕聲安慰我。

“老張,我不是捨不得那點錢,也不是爲了那些家產。我就是覺得,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在盡力對他們好,可他們從來沒有真正把我當女兒看待。”我哽咽着說,“在他們眼裡,我永遠只是一個提款機,一個養老的工具。”

老張嘆了口氣,握住我的手:“以後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別再爲了這些事難過了。”

我點點頭,心裡終於做了一個決定。從今以後,我不再是那個任憑擺佈的王秀蘭,我要爲自己和我的小家庭而活。

幾天後,母親打電話過來,語氣裡帶着幾分焦急:“秀蘭啊,你怎麼突然走了?我們還有事情跟你說呢!”

聽到這話,我內心毫無波瀾,問她要商量的事情是不是他們養老的事情,他們是不是打算到我家居住,讓我弟弟從今以後無需承擔養老責任。

聽到這話,我媽驚慌失措,不明白我怎麼知道的,我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一句複述了一遍,我媽沉默了一會兒,就上演了拿手好戲,哭了起來,說我不管他們了,他們活着有什麼意義,要死給我看。

我冷笑了一聲:“媽,從今以後,我沒有孃家了。至於你們養老,我可以給你們一筆贍養費,但到我家不可能。你們要是不服氣,可以對簿公堂。法院怎麼判,我怎麼給,行了吧!”

電話那頭,母親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了嘟嘟的忙音。我放下手機,心裡一陣輕鬆。從此以後,我將不再被愧疚和責任所束縛,而是真正爲自己而活。

這個教訓讓我明白,家人之間的愛應該是平等的。我會把這份愛給予我的子女,讓他們感受到真正的家庭溫暖,而不是讓他們承受不公平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