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燕、楊貴媚送別雙金影帝!常楓兒悲慟:爸爸選在百歲前2月避壽去了

常楓告別式,家屬感謝大家來送父親最後一程。(陳俊吉攝)

常楓告別式,家屬感謝大家來送父親最後一程。(陳俊吉攝)

張小燕低調送常楓最後一程。(陳俊吉攝)

蔡明亮導演送常楓最後一程。(陳俊吉攝)

楊貴媚送常楓最後一程。(陳俊吉攝)

屈中恆受訪時神情哀傷。(陳俊吉攝)

從事演藝工作超過70年的金馬、金鐘雙金影帝常楓,大年初六(6日)在家安詳辭世,享耆壽100歲(實歲98歲)。16日是常楓追思告別式,包括綜藝教母張小燕、國際名導蔡明亮、資深藝人陶傳正、楊貴媚、陳凱倫、張復建、勾峰、屈中恆、紀寶如、文化部長李永得、親民黨主席宋楚瑜、華視總經理陳雅琳等人都前往送「常爸」最後一程。

告別式播放「永懷常楓先生」追思影片,除了常爸數十年的精彩演藝紀錄,也可見他晚年仍開心高歌的模樣,讓人相當感傷。兒子常中漢、女兒常青與義子陳桓浩(康凱)等家屬也特別走到靈堂外向媒體鞠躬致謝,常青眼睛哭腫眼,更邊走邊彎腰道謝。

定居美國的長子常中漢特別趕回臺灣送父親最後一程,靈堂前帶着老婆與妹妹常青及常楓義子陳桓浩(康凱)一起跪別父親。常中漢代表家屬致詞時表示:「爸爸4月就100歳了,他爲人一向低調,不重視過生日,這次他選在百歲生日前的兩個月就『避壽』去了,很有他的風格。」

告別式上播放「永懷常楓先生」追思影片,除了「常爸」數十年的精彩演藝紀錄,也可見他晚年仍暢懷高歌的開心模樣,令人感傷。常楓的兒女和父親一樣待人寬厚有禮,進行公祭之前,家屬特別走到靈堂外向媒體鞠躬,謝謝大家前來一起送常爸最後一程。常青眼睛哭到紅腫,邊走邊彎腰道謝,穿着孝服的義子、演藝總工會理事長康凱也眼泛淚光,對他叫了數十年的「爹」滿滿不捨。

常中漢在致詞中表示,爸爸對媽媽很好,「我媽臥病多年,爸爸多年來在每天飯後睡前, 都會去陪陪她和她說幾句話。媽媽去年過世時,爸爸不便到場,他祭拜着說『對不起,我不能去看妳、送妳。我很快就會去陪妳了』。果不然,爸爸7個月後在睡夢中詳和寧靜的走了,現在爸爸和媽媽團圓了。」常楓遺體今火化後,靈骨安奉於慈恩園,與結縭數十年的老婆張遙再次團聚。

常中漢說,爸爸走得瀟灑,「他是我們見過最不憂不懼的人,他生前榮辱不驚,對人生起伏,甚至自己的病老或死亡都能坦然以對。演戲是他一生的樂趣,誠如人生如戲,戲如人生,他一生自在,平常但非常。我們兄妹雖然不捨,但都以他爲榮。」並表示,「 爸爸熱愛表演藝術,他的人生舞臺就是戲劇。演戲不是他的工作,是他的生活、他的生命。他在老家哈爾濱,20歲就迷上了戲劇,開始演戲,他這一迷就是一輩子,一演就是70多年的戲。爸爸是臺灣人的集體記憶,外出時常有人過來打招呼問候;爸爸也是許多大陸人的一代記憶,年過40歲的大陸人對爸爸在大陸播過的張三丰,牛爸也印象深刻。他一生獲獎許多,金馬獎,金鐘獎,直到96歲還得了創下最高年齡記錄的上海金爵獎最佳男主角」。

他也透露爸爸一輩子有許多稱號,「年輕時濃厚的舞臺妝弄壞了鼻子,成了『最美的醜男子』,好酒,特別是獨愛高粱,成了『大酒簍』,親的近的喊個『常二爺』,年輕的敬他的親切的叫個『常爸』。 但爸爸近年來常自稱是『丘八』,是『兵』,他是個軍職老兵,他也是臺灣戲劇界的老兵,爸爸伴隨着當年裝甲兵團赴臺的一船年輕姑娘小夥兒龔稼農,葛香亭、孫越、魏龍豪、曹健、錢璐、王宇、陶述,雷鳴等,所謂『無甲不成戲』, 這批當年的年輕人一起開啓了臺灣戲劇史,開創了影視界的新頁, 一世代臺灣勤勤懇懇的文藝工作者,一步步的逝出了時代舞臺,印證着『老兵不死,只是逐漸凋零』的名言,他們淡出了舞臺,留記憶長存在你的,我的,和我們的心裡。」

常楓生前最後1部作品是《月亮 樹》,由蔡明亮執導,蔡明亮今早到追思會,他說:「我覺得很不捨,也很榮幸可以跟他在最後一個表演合作。」形容常楓非常漂亮、瀟灑、長壽,且活到老演到老,這一輩的資深演員都值得敬佩。

聊到拍片時印象深刻的事,蔡明亮說演《月亮 樹》時,拍長鏡頭常楓必須一直走,平時有女兒常青攙扶,片中是他必須1人走,其中要走過1棵老榕樹,榕樹樹根很多,蔡明亮起初有點擔心絆腳,但常楓還是一步一步跨過,戲感十足。蔡明亮說:「沒有要他表現什麼,但他表現得很好。」

金馬影后楊貴媚形容常楓雖然年紀大,但有很好心態、很年輕的心態。她的桂田文化藝術基金會邀請蔡明亮執導《月亮 樹》,蔡明亮又指名常楓,才促成這次合作,「請蔡導演來拍攝,他說想找常爸(常楓),他們本來不認識但合作蠻開心的」。楊貴媚還說自己曾錯失1次跟常楓合演的機會,但那次常楓拿到了影帝,自己還是非常開心,「謝謝他付出、照顧晚輩,非常感念他」。

張小燕走出告別式會場時快速離開,低調不受訪。近來也忙着好友明金成後事的屈中恆,神情哀傷受訪,回憶和常楓曾一起拍戲,這2年時不時聚餐吃飯,「今天來送他最後一程,希望他一路好走」。資深藝人陶傳正說和常楓認識很久,彼此是酒友,回憶起相處的日子「如沐春風」,「他這一生值得、很圓滿,我們跟他女兒常青交情也很好,他是非常值得敬佩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