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金字招牌」 讓粉絲狂追

「歌仔戲國寶」小咪致力於傳統戲曲傳承與教學。（陳俊吉攝）

小咪（右）攜手中青代歌仔戲演員重現經典《曲判記》。（民視提供）

73歲的「人間國寶」陳鳳桂（小咪）去年11月和唐美雲演出歌仔戲《曲判記》門票秒殺。小咪5、6年前演出時不慎跌跤膝蓋骨頭裂開，現已恢復良好、身體硬朗，她還自豪健康檢查，醫生看病歷都驚掉下巴，頻問：「這是妳嗎？70多歲了怎麼身體那麼年輕。」她透露從14歲習藝至今天天拉筋運動，受訪時還表演朝天蹬、劈腿，唯獨眼睛稍有退化，「我眼睛黃斑部病變，演出時只要燈一暗我就看不到，要有人牽我進去、揹我出來。」

戲迷指定送她金條

小咪登臺演出歌仔戲的資歷已將近一甲子，她說使用「小咪」這個藝名到今年剛好滿60年，「我13歲進藝霞歌舞劇團在後臺做事，有天臨時要代唱，司儀看我個子小小的，介紹我出場的時候就叫我小咪，我用到現在。」小咪因爲會芭蕾、爵士舞等各種舞蹈，還會唱傳統歌仔戲，很快就成爲當家臺柱。她回憶當年臺下盛況是表演時會有觀衆丟紅包、金牌上臺，謝幕時還人對她拋媚眼，指定要送她金條，「那時候觀衆是迷到表演完後，堵住門口要看我們本尊。」

1983年劇團解散後，她曾加入「楊麗花歌仔戲團」改演電視歌仔戲，後來1990年正式加入河洛歌子戲團、黃香蓮歌劇團的舞臺歌仔戲演出，第一次演出就是河洛的《曲判記》，相隔33年後再演出同一齣戲，小咪沒有時代更迭的感慨，反而對創新保持開放，「以前是純粹傳統戲，這次有穿插新潮一點的配樂，唱的調也不一樣。」她認爲創新是必然的，但教學生她堅持一定要把傳統基本功學紮實。

傳承技藝有成就感

小咪和另一位歌仔戲國寶王金櫻共創「貓咪家族」傳承一批青年歌仔戲藝生，目前有3位藝生和她習藝生行和醜行。教學除了是小咪對傳統歌仔戲的使命外，也因爲被文化部認定爲國寶，必需栽培學生，「我和廖瓊枝、王金櫻3個是國寶，我們要教選拔進來的藝生，1年一定要公演一齣戲，王金櫻寫劇本、教材，我教學生、導戲。」

這幾年的教學經驗，小咪感觸很深，因爲愛的教育不能打，學生一罵就哭，「同一個唱腔示範幾次給你聽，你還是不會，我就會火大，講話比較大聲一點，之前有學生這樣哭，我就說再哭我就『藏步』。」她回憶以前他們習藝時，光是看到老師的臉就害怕，但不管有多苦都吞下去，下課後苦練，3年就當主角了。不過近期幾位藝生讓小咪很驕傲，其中一位張閔鈞，還在「歌仔上青」比賽中得到專業組冠軍。

歌仔戲不斷創新、後浪推前浪，會不會怕被遺忘？小咪笑說其實現在的戲迷更瘋狂，只要是她導的戲、即使沒有加入演出，戲迷還是會買票進場，爲的就是看她最後和學生一起謝幕的身影；也有戲迷希望她可以辦見面會，但小咪婉拒，「這個辦下去就要一直辦，我光教學生就沒時間。」她也提及和唐美雲歌仔戲團到馬來西亞演出的盛況、場場爆滿，笑說：「觀衆排隊排到像萬里長城，這樣怎麼可能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