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女遭多人性侵 竟成母「賺錢工具」
▲土城乾哥乾妹割頸案一審結果遭到輕判再度引發輿論譁然,有學者主張應讓少輔會迴歸專業,由主管機關警政署交由衛福部或教育部,但第一線工作者卻有不同看法。(圖/示意圖,與本案無關/翻攝自123RF)
圖文/CTWANT
新北市土城區乾哥乾妹割頸案引發社會高度重視,2人近日遭輕判再度引發譁然,有學者認爲,如今少年管教方式已從管教大於保護,到如今的保護大於管教,主張應讓少輔會迴歸專業,由主管機關警政署交由衛福部或教育部,少輔會內部工作者阿哲(化名)對此卻有不同看法。
阿哲指出,少輔會如今被劃在警政署麾下,但努力超過半甲子,少輔會始終無法得到正式編制,如今在少輔會工作的所有社工,實際上通通都是約聘人員,不具有公務人員資格和福利,該負的責任卻一個沒少。
「社政單位不要我們,警政單位也不要我們。」阿哲說,少輔會在中央院會內是各個單位眼中的燙手山芋,拒絕將少輔會員工納入正式編組,卻一面又在未通知少輔會到場開會的狀況,趁機將工作全數塞給少輔會。
針對學者讓少輔會迴歸專業的建議,阿哲表示,從過去至今的輔導經驗中發現,少輔工作嚴格來說無法完全歸類於社政工作,一般少年問題行爲會有3個階段,也就是偏差、曝險與觸法,如果說社政是在從源頭做起,那麼少輔會就是從中間處理,針對曝險到觸法這中間的少年來進行矯正輔導,同時對於少年的問題狀況進行策略分析,從而理解少年出現曝險行爲的原因,這個過程往往也需大量和警政單位進行聯繫,是社政工作無法做到的部分。
不過對於內部人員來說,如今重要的早已不是少輔會應被歸類爲警政或社政體系,因爲就現實面來說,推動少輔會成爲正式編制「太過遙不可及」,且目前留下來的社工個個無不是對於少輔工作充滿熱忱,每個年資幾乎在5年以上,「有時候當你接到結案個案的電話,對方也不是真的要做什麼,就是突然想到給你打個電話,問你最近還好嗎的時候,就覺得什麼都值了。」。
▲針對少輔會的歸屬吵不停,少輔會內部工作者無奈表示,少輔會在中央院會內是各個單位眼中的燙手山芋。(示意圖,與本案無關/CTWANT提供)
阿哲回憶,過去曾有個案在小六時遭到多人輪暴,母親看似爲女兒討公道,逐一向加害人討要賠償,孰料這些賠償卻通通沒用在女兒身上,反而成爲母親抓住男友的「本錢」,事後類似的事情更不斷上演,讓女兒活脫脫成爲一個賺錢器具。
而少輔會事後獲報介入輔導,但小女孩已被母親傷透了心而不願回家,最終選擇與男友同住,卻在社工的長期關懷和溫暖中敞開心扉,阿哲後續因政策必須將個案轉移,少女卻告訴知「我可以想辦法去找你」,才發現過往的陪伴與輔導都是有成效的,「這就是我們工作的價值」。
然而少輔會的困境卻遠遠不僅是「歸屬」問題,少輔會也有「城鄉差距」問題。臺北市爲全臺最先成立少輔會縣市,歷史悠久,因而在人員建置與資源上較爲齊全,目前有48位社工針對警局轉介個案進行輔導,但隨着2022年中央少輔會設置辦法的通過,全臺各縣市也必須跟進成立少輔會,但如要建置向北市的規格,一年預算至少得花1億,卻不是所有縣市都有充足預算。
若真的順利建置了,少輔會通常還會面臨「KPI」的狀況,只要給錢正常上級都會希望「能有成效」,但尷尬就尷尬在少輔會的成效難以真的被量化,若太過於追求KPI,又會讓輔導工作淪爲形式而無法真正起作用,加上多數人在不瞭解少輔會實際工作概況的情形下,自然容易認爲少輔會「沒有作用」,但在談到KPI前更實際的困境卻是「沒有錢也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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