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陪嫁25萬,讓我別告訴任何人,老公生病我取錢,卡里一分沒有
醫院的走廊裡瀰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昏暗的燈光照在冰冷的地面上。
夜深了,急診室門緊閉,我的心七上八下,彷彿被無形的手緊緊攥住。
醫生剛剛告訴我,丈夫需要緊急手術,費用至少五萬,而我手裡根本沒有這麼多現金。這時,我想到了那張卡,我媽在我結婚時塞給我的那張卡。
“這卡里有25萬,不要告訴任何人。”那時,她叮囑我,眼神透着一絲神秘。她是我媽,我沒有懷疑過她的話。
我匆匆跑到醫院外的ATM機前,手指顫抖着插入卡片,輸入密碼。
卡號正確,密碼正確,我的心稍微放鬆了一些。但當我按下查詢餘額的那一刻,屏幕上顯示的數字卻讓我大腦一片空白。
“餘額:0.00元”
我的手指僵在鍵盤上,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我不信,再次嘗試,依舊是零。我開始慌了,反覆地插卡、輸密碼,甚至換了幾臺機器,但結果都一樣。
怎麼會這樣?
醫院裡,護士的催促聲越來越急:“家屬,手術費還沒交呢,病人情況越來越危急了!”
我腦子一片混亂,幾乎是下意識地拿出手機,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媽,卡里怎麼沒錢了?不是說有25萬嗎?”我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電話那頭,我媽沉默了幾秒,支支吾吾地說:“雅琳,別急,我……我回頭再跟你解釋,現在你先想別的辦法。”
“解釋?你現在就告訴我,錢去哪了!”我幾乎是吼了出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雅琳……那個錢,我……”電話那頭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我幾乎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媽!”我再也忍不住情緒,哭着喊了出來,“你到底把錢花在哪了?”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帶着一絲無奈:“你弟弟換房子的時候,差了點,我先給他用了……”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原來錢給了我弟弟。我手裡的電話掉在地上,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般,靠在ATM機旁,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多麼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我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小山村,1992年,那時,村子裡的重男輕女觀念根深蒂固。而我,作爲家裡的長女,自小就感受到了這種差別。
弟弟出生的時候,我剛剛五歲。我清楚記得,那天家裡熱鬧得像過年,親戚們都來祝賀父母“終於有了兒子”。
而我,站在角落裡,默默看着這一切。那一刻,我意識到,自己和弟弟在家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
從那以後,家裡的大部分資源都傾斜給了弟弟。上學的學費,家裡的零花錢,甚至是過年買的新衣服,弟弟總是優先。母親總是對我說:“你是姐姐,要讓着弟弟。”這種話,我聽了無數遍。
但我並沒有因此怨恨弟弟,反而覺得自己作爲姐姐,應該爲家裡分擔更多。
我努力讀書,拼命考上縣裡的高中,後來又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
2010年,我大學畢業後留在了城市工作。那時,家裡經濟條件依舊不好,父母經常向我借錢,說是給弟弟上學用。我的工資並不高,但我依然會盡力把錢寄回去。
我相信,弟弟長大後會懂得感恩,會明白姐姐這些年的付出。
2016年,弟弟大學畢業了,我以爲我們的日子會慢慢好起來。可在弟弟工作沒多久後,他就提出要買房。
那時,我已經在城裡工作六年,攢了一些存款,甚至還幫他付了首付的一部分。
可沒想到,弟弟的房子買了,家裡的壓力卻越來越大,我成了父母口中“該承擔更多責任的女兒”。雖然我心裡有些不滿,但還是選擇默默承受。
就在2019年,我遇到了現在的丈夫李炯。他是個老實本分的男人,我們的感情穩步發展,很快談婚論嫁。可就在婚禮籌備的過程中,彩禮成了矛盾的焦點。
公婆不反對給彩禮錢,答應給88888,其實這已經是很不錯的數字了。可是我父母張口就要20萬,寸步不讓。
我知道,父母是想要這筆錢給弟弟補貼房貸,可我也無法和丈夫說明這些。
最終,父母退步了,跟公婆說他們只是要面子,走個過場,只要婆家人給了彩禮錢,必會讓我當作嫁妝帶回去。老公相信了他們,再三勸說,公婆最終鬆口了,給了20萬彩禮。
婚禮當天,我媽拉我到一旁,塞給我一張銀行卡,神秘地對我說:“這裡有25萬,給你留着,以後別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李炯。”
那時,我只覺得母親是爲我好,想着她終於爲我考慮了一次,心裡甚至有些感動。可現在,真相揭開,我才明白,這張卡不過是一個空頭支票。
我媽第二天趕來看我,滿臉愧疚,但卻沒有絲毫後悔的意思。
“雅琳,媽知道你現在心裡不舒服,可你弟弟也是家裡人啊,他換房子緊張,你說咱們做父母的能不幫嗎?”她低聲說道,似乎在爲自己的行爲找藉口。
我冷冷地看着她,心裡已經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去爭辯。我知道,在她心中,弟弟永遠是最重要的,我不過是那個“能自立”的女兒罷了。
“媽,那你有想過我嗎?”我聲音沙啞,眼淚再次涌了上來,“李炯現在躺在醫院裡等着手術,我連手術費都交不上,你讓我怎麼辦?”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尷尬,支支吾吾地說:“媽……媽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等弟弟有錢了,他肯定會還給你的。”
我苦笑了一聲:“還?他什麼時候能還?媽,我這些年幫他還不夠嗎?”
母親低下頭,沒有再說話。我知道,她從來沒有真正爲我的處境着想過。
就在這時,丈夫的手術已經開始了。我不得不四處借錢,東拼西湊,終於湊夠了手術費。
公婆知道這件事後,臉色不太好看,雖然他們沒有明說,但我能感受到他們對我家的不滿。
丈夫手術後,恢復得還算順利。可他躺在病牀上時,忍不住嘆了口氣:“雅琳,咱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爲了你孃家的事情頭疼了,我是希望你能想明白,別當扶弟魔了。”
他的語氣雖輕,但我心裡卻像被刀割一樣疼。我知道,他對我的信任已經開始動搖,而我,也不再是那個可以毫無保留信任母親的女兒了。
事情過去了幾個月,雖然生活逐漸恢復了平靜,但我和母親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
她試圖來家裡幫忙,做飯、帶孩子,但我總是找藉口避開她。我不想再面對她,不想面對那個曾經讓我以爲可以依靠的家庭。
弟弟那邊,依舊是我媽的重點關注對象。他買了房,生了孩子,母親每天忙着照顧他的小家。而我,彷彿成了那個“早就獨立”的人,不再需要她的關心。
我曾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輕信母親,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自己不過是她手中的棋子,或許我現在的生活會不一樣。
可現實就是現實,不能改變。我只能學着接受,學着放下。
至於未來,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和母親重建關係,也不知道丈夫是否真的能完全釋懷。我只知道,這場親情的背叛,讓我看清了很多,也讓我成長了很多。
有些傷害,永遠無法彌補。而有些關係,終究只能隨着時間慢慢淡去。
我不再期待母親的彌補,也不再對弟弟的未來抱有任何幻想。我只希望,自己能從這場風波中走出來,重新找到屬於自己的生活和幸福。
至於母親和弟弟,我只能選擇漸漸遠離他們。或許,這就是我唯一能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