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搞定我的暗戀對象,我發明了一個神秘的小玩具,讓他無法自拔。

經過我們團隊五年的深耕。

龍極組合芯片終於問世。

老師心疼我過了五年的尼姑生活,把其中的甜寵芯片植入了的奢華腕錶中,送我當畢業禮物。

他鄭重叮囑我:“桑言,用這個把桑淵拿下。”

我立即認慫:“老師,您兒子鋼鐵俠一個,我拿不下啊。”

老師恨鐵不成鋼:“你個慫包,論文延期。”

我舉雙手投降:“老師,我現在就去推到桑淵。”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桑淵問:“怎麼推?”

尷尬的我縮成了鵪鶉,同時,腳下摳出一棟的城堡。

“有個小玩具,你要不要試試?”

1

成人禮時,師母塞給我一本啓蒙畫本,十八歲嘛,正是探索世界的年紀。

我趁桑淵醉酒,偷偷脫光他的衣服,好奇的拿着生物課本,打算把剛纔看過的生物科學知識,在他身上實驗一遍。

摸到男女不一樣的地方,桑淵身體痙攣了下,渾身像剛撈出鍋的蝦,我愈發好奇。

研究了半宿,我實在太困了,到頭便睡,忘了把手從桑淵身上挪開。

隔天清晨,我倆同時睜開眼,隨着桑淵的視線下移,他的臉黑如鍋底,鼓起的胸肌劇烈起伏,我一緊張,手用力一捏,桑淵悶哼了一聲,額頭青筋暴起,體溫突然灼熱的驚人。

他鉗制住我的手腕,我吃痛鬆手。

他扯住毛毯蓋下來,我掀開時,他穿好了衣服,把我裹了個嚴實,用束力帶捆緊,放在了院子裡暴曬。

30+的高溫天,不到一分鐘,我開始求饒,桑淵黑着臉,面容嚴肅,陰鬱硬朗中帶着一絲痞氣,眉眼鋒利,棱角分明,肌肉流暢,像一臺移動的荷爾蒙。

“膽子大了?”

“我就是......就是.....”

師母搖着團扇,悠哉道:“就是什麼?”

我哆嗦着嘴脣,桑淵立即道:“桑言,你敢說一個字,我把你丟進湄公河,喂鱷魚。”

我腦補了下鱷魚吃人的場景,不要啊!

“桑淵,我錯了,我不應該脫光你的衣服,研究咱倆不一樣的地方......哇......”

2

有了桑淵暴曬我的教訓,我痛定思痛,跟着老師,一頭扎進科研室。

今天是龍極組合芯片最後一次測試的時間,隨着老師的指令,代碼輸入電腦中,數據自動運轉起來。

三分鐘後,系統傳來聲音。

“測試成功。”實驗室內一片沸騰。

老師心疼我過了五年的尼姑生活,把其中的粉色芯片植入了奢華的腕錶中,送我當畢業禮物。

這個芯片的主要功能是用來談戀愛的。

只要人帶在手上,便會通過體感神經末梢,刺激人體內的戀愛激素多巴胺,促使這個人想戀愛的程度達到百分之百。

由於他在龍極組合芯片中的地位有些雞肋,老師便宜了我。

他鄭重叮囑我:“桑言,用這個把桑淵拿下。”

我立即認慫:“老師,您兒子鋼鐵俠一個,我拿不下啊。”

老師恨鐵不成鋼:“你個慫包,論文延期。”

我舉雙手投降:“老師,我現在就去推到桑淵。”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桑淵問:“怎麼推?”

尷尬的我縮成了鵪鶉,同時,腳下摳出一棟的城堡。

“有個大招,你要不要試試?”

桑淵一如反常:“拭目以待。”

老師推了我一把,把裝腕錶的盒子塞到我手裡:“祝你成功,小桑言。”

現在有一個好消息,有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芯片測試成功,可以投入量產,我可以休假了;壞消息是,我得推到桑淵,論文才能順利發表。

3

“小桑言,爲了慶祝你出關,師姐給你發了幾部電影。”附帶一個周星馳笑嘻嘻的表情包。

隔着屏幕我都能感覺到師姐的猥瑣。

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大半夜給我發信息。

我抱着平板,拿了瓶冰可樂,打開郵箱,點開一個命名爲《生命交互之旅》的標題。

跳出來一個視頻。

剛開始視頻還很正常,一男一女手拉手在公園散步,誰知畫面一轉,兩人已經坦誠相見。

噗!我差點可樂帶着血一起噴出來。

“你在幹什麼?”

身後冰冷的聲音傳來,畫面裡的男女已經發出不可描述的聲音。

我戰戰兢兢,聲小似蚊蟲。

“我說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你信嘛?”

“你猜我信不信。”

桑淵的話裡,聽不出任何情緒,我的腳趾頭急的支棱起來。

他面無表情的越過我,關了視頻。

“桑言,你的愛好......”

我這愛好怎麼了,生命運動的過程,乃是生物學最神聖的交互,可惜我研究的是電子科技,與生物學,終究是無緣了。

“還是說,你想對我用那種方式?”

冷不丁的打個冷顫,我仰頭瞟了眼桑淵,死亡凝視啊。

我站直身體,正義的像入黨:“我用老師的科研成果發誓,我不敢,我沒有。”

桑淵沉默,仍舊黑着臉,我忽然靈光一閃,縮着頭,大膽的往前走了兩步。

“對不起,之前脫你衣服,我只是一時好奇。”

“也不全怪你......”

我拿起茶几上的腕錶,遞給桑淵:“我向你賠禮道歉。”

4

桑淵不怪我,我大概能猜到原因。

我六歲時,因地震失去雙親,成爲小葵花孤兒院的一員。

十二歲連跳六級,進入了A大的少年班。成爲老師的學生,因爲長的討喜,又聰明,師母就把我帶到了家裡,當女兒似的養着。

每年的冬至,我總會想起第一次見桑淵的情景。

冷風如刀,飛雪漫天,寸頭少年踏雪而來,鼻頭通紅,頭上掛着零星的雪花。

“爸媽太忙,我來接你。”

“你可以叫我哥哥。”

我執拗搖頭,不肯叫他。

桑淵也不介意,自然牽住我的手,把我從學校宿舍牽到了明德樓。

“你的房間在我旁邊,有什麼需要都可以找我。”

我打破原本的沉默,向他示好。

“謝謝你帶我回家,桑淵。”

桑淵微不可查的勾起薄脣,那時的眉眼還沒現在鋒利。

五年後,再見到桑淵,我有種失而復得的竊喜。

我迫不及待打開手機,設置好甜寵芯片的中臺控制。等了半天,卻沒有消息傳來。

桑淵,還沒帶上那個腕錶。

俗話說的好,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明天,我一定讓桑淵,把裝了芯片的腕錶帶上。

5

明德樓下的紅梅開的很好,我一大早起來,就爲了等桑淵回來。

“你這孩子,傻笑什麼呢?”

師母臉上掛着淡淡的笑,牽着老師的手,看我還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

我把頭靠在師母的肩上,嘴角漾起笑意。

“想到初見桑淵時的情景。”

“你啊,近水樓臺先得月,結果,連個水花都沒撲騰出來。

你的情商是不是全被智商吞了?”

我苟着脖子臉熱成了岩漿,摟着師母的肩膀撒嬌。

“師母,您管管老師。”

我堅信,有芯片在,我一定能拿下桑淵。

“今天冬至,我和你師母去訪親友,你抓住機會。”

老師那麼大一院士,總想着讓我推到他兒子,我不要面子的嗎?

不要了,再要臉,桑淵要跑了。

師母遠遠的看見了桑淵,趕緊扯住老師走了。

他似乎正打着電話,我一個助跑到了他面前,雙腳用力躍起,雙腿勾住桑淵的腰,頭髮撩過他的下頜線,桑淵的呼吸突然變粗。

“下來。”

我一哆嗦,桑淵往後一撤,我獲得清冽的新鮮空氣。

“哦莫,差點憋死。”

桑淵晲了我一眼,我跳下來,他徑直往明德樓走。

難道這招沒效?那我只能放大招了,趁桑淵洗澡的功夫,我換了件“老肩巨猾”的開衫,配上深V吊帶,端着熱牛奶站到桑淵的門口。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上,桑言。”

站的我兩腿都酸了,桑淵才帶着一身水汽走了出來,流光水滑的胸肌,我感到嘴角有點點溼潤。

“有事?”

我把牛奶遞給他,他接過一飲而盡,又眼神問我:“還有什麼事?”

我垂下頭,開衫滑落,幽幽問他。

“哥哥是不是討厭我呀,我送你的禮物都沒戴呢。”

桑淵拉住領口,利落的拿出腕錶帶上。

OK,成功。

悲催的是,我設置錯了模式。

6

深夜,甜寵芯片中臺想起提示音。

“監測到用戶多巴胺分泌超量......”

突然,旁邊的房間裡,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有東西碎了一地。

我來不及多想,衝向桑淵的房間,他躺在碎了一地的玻璃渣中。

“桑淵。”愧疚如潮水載我浮沉,我趕緊把“激情模式”切換成最低級的“好感模式”。

“別哭。”

“對不起,桑淵。”第一次使用甜寵芯片功能,沒想到刺激的他激素分泌超量,他失去了控制,竟然選擇撞玻璃。

醫生處理完傷口,我牽着桑淵回家,就像十二歲那年,他牽着我的手。

桑淵曾是特戰隊隊長,今年因重傷退伍,曾被淬鍊過的身軀如山如鐵,就算如此,那也是血肉之軀。

桑淵對我的疏離,讓我想起來到明德樓的第四年,偶爾聽見老師和桑淵的談話。

“桑言今年十六了。”

“我沒怎麼關注過,不清楚。”

我正是敏感的年紀,沒勇氣上樓去質問桑淵,畢竟,我確實是寄人籬下。

“想什麼呢?”拉回思緒,才發現到了桑淵的房間。

“想你。”我斂去情緒,故意撩人。

桑淵氣笑,掐着我的後頸湊近耳邊,吐出的熱氣,如置身火焰山。

“桑言,膽子挺大呀。”

我腦子一熱,趁機貼過去。

“那也沒你大。”

桑淵呼吸一窒,鬆開我的後頸,整理好被他揉亂的頭髮,似意猶未盡,摸小狗似的給我順毛。

“既然想我,怎麼不去探親?”說起這個,不得不提起他爹,也就是我的老師。

我昧着良心,把老師重用我代課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講給桑淵。

“那你現在還在幫父親代課?”

“代......代的。”

“明天我陪你。”

7

耶!桑淵親自陪我上課,我研究的東西果然好用。

我大半夜求了老師,讓他帶師母去休假。

電子科技專業,上課多以討論和實驗的形式居多。

桑淵坐在角落裡,我始終感到有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難道三代芯片這麼強了,初級的好感模式挺厲害啊,怪讓人小鹿亂撞的。

少年班共十六個人,這屆好點,男女各八個。

芯片中臺傳來喜悅的反饋,表明用戶現在很開心,他在開心什麼呢?

下課時,一個羊毛卷的少年交不上高數作業,直對我抹眼淚。

“桑言姐姐,能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剛纔明明聽懂了的。”

“晚上宿舍熄燈前交給我。”

桑淵從後排走向我,眼神晦暗不明:“下課了,還不走?”

我連忙跟上,趁機問他剛纔在高興什麼。

“你剛纔在教室有什麼開心的事嘛?”

“這一屆少年班,男女比例很協調。”

桑淵答非所問,我摸不着頭腦。

“桑言,我喜歡你。”

正想追問桑淵時,正面懟來一束玫瑰花,我還沒沒看清來人,桑淵一副冷臉,堵在我面前。“你想追求她。”

我愣了,一向對外人少言的桑淵,竟還有尖銳直接的一面。

男生挺直腰板,硬氣道:“天才少女,誰不喜歡。”

我直搖頭,原來是喜歡安在我頭上的虛名,扯下金絲鏡,抓出包裡的水杯,書本,面霜,朝男生一股腦砸過去。

“你神氣什麼,科研做的再成功,還不是要嫁人。”

“桑言還不需要通過嫁人,去證明自己的價值。她本身就是無價。”

說不震驚是假的,沒想到桑淵會說出這麼一番話,甜寵芯片真是太給力了。

男生氣急敗壞,冷白皮的臉青紅交錯。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抱了桑院士的大腿罷了。”

桑淵長腿往前一邁,冷白皮男生嚇的雙臂擋在胸前,一副防備的姿態。

“她沒報任何人的大腿,十二歲上A大少年班,十八歲考上博士,你呢,十二歲還在峽谷旅遊吧?”

冷白皮的同學見桑淵氣勢駭人,怕他被揍,拉着他趕緊跑路。

驚呆了,姐妹們,甜寵芯片這麼好用麼,纔到好感模式哎。

“桑言。”

“嗯,啊!”我還在神遊天外,桑淵冷不丁的靠近,氣息灼熱。

用只有我能聽見的聲音:“你的大招呢。”

V CAO,這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甜寵芯片的厲害。

8

我重操舊業,接下桑淵的挑戰,研究起生物科學之人體說明書。

研究對象:桑淵。

手機調好激情模式,還找到了幾種增加氣氛的遊戲。

在芯片的刺激下,桑淵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但他仍咬牙強撐。

我捏住桑淵的下巴,在他耳邊輕聲吐氣:“你愛的真是我?”

桑淵:“不是。”

他的話未說完,忽然把我撲倒在沙發上。

我順勢勾起他的下巴:“寶貝,把我剛纔的話倒過來說一遍。”

“我是真的愛你。”

“愛這種事,不要多說,要多做。”

和我的高科技抗衡,哼,就是禁慾之神來了,也得俯首稱臣。

桑淵強大的意志力,在我靈巧的探索下,節節敗退。

“桑......言.......你就不能委婉點。”

我捧着桑淵的臉,細細描摹,寸頭的硬發劃過掌心,粗糲微癢。

“我喜歡你這事兒,委婉不了。”

桑淵鋒利的眉眼柔和下來,聲音帶着幾分勾引:“那我們約個架?”

“牀頭吵到牀尾那種嘛。”

“正好,親熱解毒。”

桑淵從沉默寡言的鋼鐵俠,化身成騷話連篇的釣系糙漢。

不錯,明天就聯繫商家量產。

“我要成富婆,我要包男模。”

“男模?”

我裝傻充楞,腦筋忽然彎道超車,生硬轉移話題。

“哥哥是獨子麼,我還沒見過你弟弟呢?”

“這是你第二次見了。”

在激情模式下,我和桑淵研究了一夜人體生物科學。

結果就是:桑淵神清氣爽的起牀,我腰痠背疼的賴牀。

到了中午,我剛到客廳,見一個陌生的女人靠在桑淵肩上。

哇,電視中的狗血橋段,沒想到被我碰上了,我腦中迅速閃過遇到情敵的N+方案......停,我好像還沒罵過桑淵,這麼好的機會,我要站在道德的金字塔尖,強烈的指責他,痛罵他。

“桑淵,你混蛋。”

我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瞪了桑淵一眼,憤恨的跑向客廳。

9

桑淵沒說話,陌生的女人先開口了。

“她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女孩兒?”

“是。”

什麼情況,這麼好收拾桑淵的機會,她一句話把我的腦漿攪成漿糊。

“在湄公河時,你只有看着她的照片,眼裡纔有光。”

桑淵看着她笑,語氣寵溺,我沉浸在剛盪漾起來的愛意裡,女人轉頭給我潑了盆冷水。

“可你爲了救我,差點丟了半條命。”

心中有什麼塌陷了,腦中一團亂麻,我只知道桑淵是重傷退伍,卻不知道是爲了救她。

“哪怕豁出性命,我也會救你。”

“桑淵,我懷孕了。”

頃刻間,我沸騰不息的血液,隨着我逐漸生涼的心臟,瞬間明白什麼叫覆水難收。

我拿過手機,關閉了甜寵芯片的中臺控制,桑淵對我的愛意,不過都是科技之下的產物罷了。

路過他旁邊時,發現他沒帶腕錶,怪不得,桑淵對我,依舊疏離。

一個人冒雪去了學校,發泄般的大哭。

“桑言姐姐,你怎麼了?”

我揚起臉,見是熟人,趕緊抹了把眼淚。

是課堂上那個羊毛卷少年,一雙小狗眼水汪汪的看着我。

“沒事,剛纔看了個悲情電影,女主角被拋棄了。”

少年一聽,咧嘴露出小虎牙,拿出一顆大白兔,甜甜道:“給姐姐吃顆糖,緩一緩。”

“謝謝。袁清州”

“姐姐記得我的名字?”

“記得。你的頭髮,很有特點。”

袁清州一把甩下手中的傘,激動的抱着我。

“桑言。”

桑淵走進,面上看不出喜怒。

“姐姐,他是你男朋友嘛?”

“不是”袁清洲笑逐顏開,隨即放開我。

“那你們先聊,我先回宿舍了。”

在陌生女人來之前,我以爲還有機會,畢竟,我撩撥桑淵,他也沒表示出抗拒和厭惡。

想到待發表的論文,感覺心被絞成了碎片,心口又酸又悶。

後半夜,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夢裡的桑淵,穿着神聖威嚴的特戰服,在飛機的轟鳴聲中,消失在天際。

我驚醒過來,看見桑淵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

我背過身不看她,賭氣道:“都當爹的人了,還來找我幹嘛?”

“你懷了?”

10

桑淵忽的靠近,掀起被子鑽進被窩,手摸向我的肚子。

“我這麼厲害的?”

我小臉一熱,拍掉他的手,胳膊肘登時給了他一拐,同時也看到了他手上的腕錶,怪不得滿口騷話。

“昨天來的那個女人,不是你孩子的媽?”

“你說樑真?”

“那是我老師的女兒,他懷的孩子是我學長的。”

我還是忍不住酸道:“就算豁出性命,我也會救你。”

桑淵繃直身子放鬆下來,頭埋進我的肩窩,聲音帶了幾分落寞。

“四年前,老師和師兄是爲救我而死的。樑真是老師的女兒,也是師兄的妻子。”

“你不是因爲討厭我,才五年不回家的?”

“我寵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討厭?”

我攀上他的脖子,直視他眼睛。

“你寵我?”

“你猜我信不信?”

桑淵拆下腕錶,摸出我的手機一頓操作,芯片後臺想起提示。

“推到桑淵計劃繼續。”

我後知後覺的去阻止,卻爲時已晚。

“TA有四種模式,你要不要都體驗體驗?”

“要。”

桑淵的眼裡的海洋,把我淹沒,我拿手機的手,有點虛。

我調到好感模式:“感覺怎麼樣?”

“心裡癢癢的。”我騰出手,捉住他骨節分明的打手,看着他的嘴角一點點勾起來,我從未見桑淵這麼笑過。

“原來愛意氾濫,是這種感覺。”

“什麼感覺?”

“心臟像有羽毛劃過,一下一下往外涌出愛意,抑制不住的情潮澎湃。”

桑淵閉上眼睛,任由我打量,以前,總覺思念不急,等他離開了,才覺得時光匆匆。再回首,我們還在原地,真好。

11

“我沒怎麼關注過她。”

這句話,時隔多年再問出來,桑淵的耳尖瞬間染上紅點,在我的直視下,紅溫蔓延全身。

“我有次在朋友家喝醉了。酒後吐真言,朋友把我喜歡你的事情,告訴了爸媽,我怕你被送走,爸爸問我的時候,我才說出這麼疏離的話來。”

我又往前湊了一點,馥郁的氣息席捲桑淵,他屏息愣神的瞬間。

我親上他的嘴角,大膽開麥:“那我成人禮時,我脫你衣服,你還生氣?”

“你那是年紀小,我是氣自己竟然有反應。”

我悄悄按下撩騷模式,又龜速的湊過去,撫上他的眼角。

無奈長嘆:“那你就乾熬着?把自己都熬老了。”

桑淵聽到老這個字,眸中的氤氳被暗淡取代,隨即摸了摸眼角不慎明顯的皺紋。

蒼天啊,大地啊,來個人把我埋了吧。

我忐忑的看向桑淵,好像沒有生氣,這幾天我折騰的累了,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中午醒來時,我摸向枕邊,瞬間驚醒。

“桑淵。”

老師說的沒錯,我的情商全被智商吞了,我竟然說桑淵老。

若不是甜寵芯片,我連桑淵一根汗毛都摸不到。

不顧茫茫大雪,穿着珊瑚絨睡衣衝到明德樓,桑淵正在廚房做飯。

我雙眼一紅,從背後抱住他,語無倫次。

“你不老,一點都不老,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身材性感,肌肉流暢,簡直就是移動的荷爾蒙。”

“桑淵,我十八歲就喜歡你了,你不會再走了吧,我都二十三了。”

桑淵默默轉身,看向我身後,我隨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差點摔在地上,幸好桑淵及時扶住我。

老師,師母,以及整個院系的老師,我甚至看見了校長。

空氣凝結,長時間的靜默,換來一陣陣爆笑。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直球出擊,不像我們那個年代,假矜持。”

“桑院士,你這學生,不但成績突出,而且追夫有一套,直接放大招。”

我竄到桑言身後,腳趾頭尷尬的支棱了兩回。

晚上,老師把我叫到書房,甚是欣慰。

“桑言,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學生,我就說你爲了論文順利通過,肯定能推到桑淵。”

這時,書房的門開了,桑淵的臉黑成了未開發的煤。

“你是爲了論文?纔來撩我的?”

老師瞬間逃遁,我戰戰兢兢,大氣兒不敢出一個,桑淵摘下腕錶遞給我,一句話未說,走了。

這下誤會大了,老師,你害得學生好苦啊。

12

“小甜,如何哄生氣的男人?”

小甜是我給甜寵芯片取的名字。

“把自己打包成禮物,送到他房間。”

我聽了小甜的建議,桑淵看到我身穿貓女郎的服裝時,直接下了逐客令:“出去。”

“唱歌給他聽。”

我鬼哭狼嚎了幾個晚上之後,收到了鄰居們的集體聲討,桑淵依舊無動於衷。

我和他,似乎又回到了那種疏離的狀態。

“師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師姐號稱A大海後,還沒有他搞不定的男人。

我們剛在皇后酒碰頭,結果半路殺出一個禁慾系高嶺之花,把她扛走了。

師姐臨走前掙扎:“小師妹,A大有兩個男人,一個桑淵我搞不定,這個搞定了我。你自求多福吧。”

“搖晃的紅酒杯,嘴脣像燃着鮮血,那不尋常的美,赦免的罪.......”一首流行搖滾,把包廂內的氣氛點燃,部分男模的領口開至腰間。

我的手伸了過去,被一堵人牆擋住。

“桑言。”

姐妹們,誰懂啊,聽到桑淵零下三十度的聲音,我的心徹底死了。

桑淵抱着我回到家,把我放在牀上,然後退至牀邊。

“喜歡看男模?”我苟着頭,只想做個鵪鶉,可桑淵他不允許。

“看着我。”

我謹慎的擡起頭,他解開了第一顆釦子,露出勁瘦的脖頸,以及海溝深的鎖骨,隨着他解開釦子的手,視線下移動,鼓脹有力的胸肌上,三條血管蔓延至腹肌以下,交匯在一點。

上衣落地,桑淵的手搭在皮帶上,我的鼻子一熱。

桑淵嗤笑:“出息。”

我趕緊捂住鼻子,桑淵擡起我的下巴,幫我止血,我順勢抱住桑淵的手臂。

“到底在生什麼氣嘛?桑淵鴿鴿,你還沒給我告白呢,就開始對我冷暴力了。”

“我沒生你的氣。”

“那你對着我黑臉?”

“我黑的是桑教授,爲了哄學生當兒媳婦兒,出這種損招。”

“哦,那就好那就好,不是生我的氣。”

“你爲什麼會覺得我會生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