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曼:誰說“Man姐”沒有柔軟心?

從“勞模一姐”到《新聞女王》,入行做演員二十六年,當佘詩曼的面孔與香港充滿生活氣息的街景一同入畫時,總給人以有一種不言而明的故事感。

作爲演員的她,熱烈得像火焰,將時間賦予她的經歷和體驗毫無保留地都投入角色的人生故事演繹,足夠享受也足夠沉浸。

而當她迴歸現實生活中僅此一個的佘詩曼,她又好像流雲那樣輕逸、純粹、簡單。

有了如此的火焰與流雲的交錯,赤紅與純白的碰撞,纔是她。

01

紅,轟轟烈烈的,是火焰般的熱愛,也是當演員時的我

職場裡的明爭暗鬥、理想者的敢愛敢拼、權力間的相互制衡……隨着電視劇《新聞女王》的熱播,觀衆們一面爲絲絲入扣的精彩情節所吸引,一面感慨着港劇之風已然重新襲來。

佘詩曼無疑就在話題風暴的中心——在戲裡,她是氣場全開的“新聞女王”文慧心;在戲外,她的陪看分享始終緊跟最新劇情,始終在和觀衆的熱烈討論中剖析文慧心的心路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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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她多年來早已習慣演完一個角色就從中完全跳脫出來不再去思考,但文慧心給她的感觸和能量仍源源不斷而來。

但要說被文慧心所吸引,佘詩曼一定是頭一個,早在接到劇本的時候她就愛上了這個角色,並且一氣呵成讀完了整個劇本。“文慧心從內到外都有一種很獨特的魅力,她很智慧很果斷,自信而且對自己要求很高,同時她也是真的熱愛新聞事業,忠於公義公正,在我看來她是一個頂流事業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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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電視臺新聞主播中的“頭號人物”,文慧心的戰場在新聞直播間裡,爲了完美貼合新聞行業分秒必爭的工作節奏,佘詩曼坦言自己從開拍前的一年就已經在蒐集各國新聞主播的素材,並開始訓練自己的坐姿、語速、語氣、眼神、表情,培養自己“作爲新聞主播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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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讀劇本的時候,佘詩曼覺得文慧心爲人處世太嚴格,是一個有點兇的工作狂;而隨着她步步深入角色內心,她的表演也呈現出許多溫暖的、有人情味的細節。

詮釋文慧心的歷程是與衆不同的,佘詩曼告訴我,“我們作爲演員平時的長期訓練是不看鏡頭但要情緒流露,這一次反過來,我必須看着鏡頭但不能帶情緒,還要說大段的專業臺詞講很嚴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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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積累了二十餘年的表演經驗,但佘詩曼仍會爲角色而感到緊張和有壓力。

她回想起文慧心把新聞直播間搬到危急火場的一段戲,這是文慧心職業生涯中的一場賭上名譽和前途的戰役,“那會兒剛開拍一個星期就要演這場重頭戲,我特別緊張,這是我在戲裡第一次到實地報新聞,火情很緊急,還有同事被困在火裡,還需要呈現的人物和事態的複雜性,難度很大。”

不過很快地,她便適應了《新聞女王》裡與以往經驗相悖的表演方式,攻克了長篇幅、高難度的臺詞關卡,於文慧心處獲得的表演成長和觀衆的喜愛讓她分外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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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佘詩曼自己所形容的那樣,火焰燃起時既絢爛也溫暖的紅色就像作爲演員時的她。當被觀衆、粉絲的愛意包圍時,她想以真心爲回饋,“我也要給大家感受到我的愛。”

無論是早期在TVB幾乎全年無休地投入在各種各樣的角色裡,還是現在也許每年只有一兩個精心打磨的角色會與觀衆見面,她都數年如一地對錶演投入熱情,對角色傾注熱愛;而時間也從未使這燃燒的熱愛冷卻,她說:“時間讓我成長,我會遇見更多的人,積累更多的經歷,它讓我成爲更好的演員。”

02

白,是純淨的流雲與冬雪,也是生活裡簡單的我

每一個曾沉浸過的角色都過着各自的人生,同時她們也帶着佘詩曼走過迥然於現實自我的人生。走出表演之後,她自然而然地迴歸生活,對於演員而言,表演的靈感就在生活的紋理裡,源源不斷、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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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過去因爲連軸進組演戲,長時間“只輸出不吸收”的狀態曾幾乎將她整個人掏空,但那時的佘詩曼也從未停止過從生活中汲取靈感,“以前因爲沒什麼時間生活,我就會去觀察周邊的人,比如我去快餐店買東西,就會觀察服務員、收銀員,看看他們是什麼樣子的,希望可以從他們身上發現一些有趣的、有用的、作爲表演的參考。”

而現在,她有很多屬於自己的時間,可以去走走,可以每天都看一部電影,看看自己感興趣的新聞、電視劇、舞臺劇,約會一些老朋友和新朋友,晚上睡前也會進行冥想。時間充裕、生活豐盛,但隨處觀察的習慣依然如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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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最近的生活裡有什麼美好的事可以分享嗎?”我問。

“生活中有很多美好的事,其實我很簡單的。”短暫的停頓之後,她講起媽媽終於出院回家的那一天,她和媽媽、弟弟坐在家裡的餐桌前吃晚飯的場景,“我媽媽最近身體不太好,考慮到身體原因,飯菜也都很清淡,但我覺得那個畫面特別美好,那一頓飯讓我們三個人心裡都特別輕鬆,也都特別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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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就在我們的採訪開始前不久,她正開車載媽媽出門,工作計劃也都爲了陪伴媽媽而調整。

對於當下的佘詩曼而言,陪媽媽逛菜場買菜,陪她吃清淡的家常飯菜,能看着她漸漸好起來,這就是簡單生活中最美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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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起這些事時,佘詩曼的語氣始終是雲淡風輕的,她說生活總是會有好事也有壞事,會讓人開心也會讓人難過,“但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過程中的感受我全都記在心裡了。”

無論是被病痛面前保持樂觀堅強的媽媽所感染觸動,還是當自己處在低谷時被粉絲的陪伴和支持所鼓舞,生活中總有人事物會帶給她光亮,讓她重新充滿能量,帶着期待走向更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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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與佘詩曼的封面拍攝在一年將盡的時節進行着,在歷經整年的忙碌工作和充實生活之後,談談“對於今年餘下的日子還有什麼期待”再適合不過。

在香港冬日陽光和煦溫暖的街頭,佘詩曼回答道:“期待……下雪”。然後她又爲自己玩笑似的“妄想”笑了起來,“下雪不可能的。香港的冬天也不是很冷,所以我最期待的就是冬天可以冷一點,然後可以去打邊爐。”話語間,那個從小到大都鐘意吃牛腩河粉的她,那個會經常陪媽媽去菜市場買菜的她,確如那一抹白色,簡單純粹卻讓整幅畫面都變得明亮鮮活起來。

攝影:RickyLo羅榮傑

監製:柯西莫、王芝

造型:Aoki

藝統:辛本

統籌執行:梅青

化妝:Katherine Lo

髮型:Lorraine Lam

採訪&撰文:徐絮

攝影助理:Chung Sun, Kelvin Sim, Jason Li

服裝助理:王昕偉

新媒體編輯助理: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