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親述緬北恐怖遭遇:被毆打,關水牢…最真實的緬北是什麼樣?

我入職了緬北的遊戲公司。

這裡說是遊戲代練,遊戲陪玩,實際上,做的卻是電信詐騙的營生。

我努力工作,只爲了有一天能夠把這幫騙子,一網打盡!

1.

“求求你放過我爸媽,你把我怎麼樣都可以……”

水牢裡,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在向我苦苦求饒。

她的眼神渾濁,髮絲凌亂,渾身散發着水牢裡獨有的腐臭味,就像是恐怖片裡的喪屍一樣。

可惜,她如此可憐的境地並沒有從我的身上換來一絲憐憫,我命令手下給水裡倒進去一通水蛇,那些黏糊糊冰涼涼的無足動物立刻就朝着她聚集了過去。

“啊!!!方蕊,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惡魔?

呵呵……

我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不全是拜你所賜的嗎?

是你親手把我打造成了一個惡魔!

可我曾經本該有那麼光芒燦爛的生活……

2.

我莫名其妙地睡着了,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到我攢夠了醫藥費,把我爸爸的病治好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腦袋很悶,很疼,渾身都有些僵硬麻木。

我的手被綁在身後,勒得很緊,眼睛被蒙着布,看不見,嘴裡被貼着膠帶,不能說。

我這是……在哪?

一個疑問涌上心頭,但更多的是恐懼和害怕。

因爲我還能聽,我還能聞。

我清楚地嗅到了四周空氣中瀰漫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我清楚地聽到了一個男人一聲接着一聲的哀嚎。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但毫無意外,我現在肯定非常危險。

我本能地掙扎着,內心的恐懼讓我簡直要小便失禁了。

綁架?

撕票?

強姦?

分屍?

我的腦海裡全部都是電影裡見過的警匪片的畫面,無數個我被歹徒凌虐的場景在我的腦海中浮現,更加深了我心中的恐懼。

正當我越發驚恐,身上開始不由自主戰慄的時候,我的眼罩被人摘掉了。

強光晃得我眯起了雙眼,好一會才緩和了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儘管他對我笑着,但那笑卻讓我覺得陰森可怖。

“歡迎過來到我的世界,嬌貴的小公主,這裡是緬甸北部,我生長的地方。”

他說了一句網絡流行語,像是在開玩笑,可我一點都笑不出來。

因爲我已經看到了在他的身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蜷縮在角落裡,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在那個男人的身邊,是七八個手裡拿着各式各樣刑具的壯漢。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家公司的大老闆,你們叫我老闆就行,不需要知道名字。當然,你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感興趣,從今天起,你就叫杜鵑。”

我面前的男人伸出一根粗糙的手指,在我的臉上輕輕劃過,有些刺痛。

杜鵑,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名字,可我根本沒有心思琢磨這些,我的心裡只有恐慌。

看着我艱難地吞嚥唾沫,老闆拍了拍手,對身後的人招呼了一聲:“下一個!”

3.

我想逃。

我觀察着四周,是和我一樣被捆綁着的年輕人,其中的大多數我都認識,是公司的同事。

但在人羣中卻少了一個人,我的閨蜜:張欣欣。

不過此時的情況我根本不顧上想這些,只能輕輕地挪動着腳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

“老實點!”

一聲暴喝響起,我嚇得驚叫出聲。

下一秒,遠處的一個男生就被好幾個大漢掄起手中的棒球棍砸在了身上,一聲聲慘叫聲讓我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我只好又退了回去。

不一會,一個人就被幾個大漢帶了進來。

那人剛一進來,就掙脫開舒束縛,抱着老闆的褲腿就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老闆!我以後一定好好工作,我爭取完成任務!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我一定好好幹……”

那人說話都有幾分語無倫次,嗓子哽咽,眼淚和鼻涕混合着流了一嘴,看起來有些滑稽。

但除了那些大漢和老闆,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放過你?放過你我怎麼給這些新人立規矩啊?打!”

老闆的聲音變得非常冰冷,簡直要把這個地牢裡的水汽結成霜。

他的聲音剛落下,兩個大漢就叉着那個男人丟在了我們的面前,不論他怎麼求饒,都沒有人迴應他。

接着那些大漢就開始對他進行蹂躪,手裡的刑具不斷地換着花樣,整個地牢裡都回蕩着男人的哀嚎。

還沒有一會,他就被打得皮開肉綻,渾身是血了。

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這樣對待。

我以爲這就已經是極限了,但他們顯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一個大漢端了一大盆鹽過來,嘩啦啦就撒在了那個男人的身上。

“啊!!!”

他頓時哀嚎出聲,幾乎把聲帶都要震斷了。

我被嚇得縮在牆角,連動一下都成爲了一種奢望。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

我們眼睜睜地看着那個男人被打得奄奄一息,再沒有一個人敢出聲,也沒有一個人敢逃跑。

老闆滿意地笑了笑,顯然是對我們的反應非常滿意。

“全部帶走,上崗!”

4.

四年前,我大學剛畢業。

因爲家裡條件比較好一點,又是獨生女,所以畢業以後並沒有急着去找工作,而是留在家裡考編。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考上了本地的銀行,不但朝九晚五有雙休,還能照顧爸媽。

更慶幸的是,我男朋友還和我在一家單位,我那個時候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生活中的點點滴滴都散發着光彩。

我本以爲日子會照着預定的劇本繼續走下去,我會步入婚姻,生子,老去……

可我沒想到我爸會突然生了重病,被拉進了ICU,每天1萬元的病房開銷,讓原本寬裕的家庭頓時變得緊張。

跟那流水一般的開銷比起來,我4500塊的月薪就像是一個笑話。

幸好我的閨蜜張欣欣找到了我,她說她們公司缺人,只要幹得好,每個月能發到20多萬的薪水。

她說得滔滔不絕,我從沒發現過她竟然這麼會說話,那一刻我被矇蔽了。

爸爸的病情和醫院的繳費單讓我輕易地相信了她,跟着她去了那家所謂的大公司。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只是做一些簡單的網上銷售,而且很輕鬆就能把東西賣出去,那些客戶就像是傻子一樣買我推銷的東西。

我開心得計算着自己多達幾十萬的提成,心中堅定地認爲自己來對了地方。

直到月底的時候,領導開心地過來給我們慶祝了一通,說是要給我們安排出國旅遊。

我雖然急切地想到拿到工資,但也沒多想,就跟着一大批同事一起上了飛機,大家都興奮地討論着怎麼開心地玩。

直到我似乎聞到了一股奇怪的氣味,然後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5.

我們被帶到了地牢的上層。

那是一間幾百平米的大辦公室,裝修得非常簡潔,敘利亞風格。

有上百個年輕人正在埋頭苦幹,大多數都是在打電話,一個接着一個的打電話。

他們的表情驚恐,尤其是在看到老闆之後,甚至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老闆開心地拍着手,吸引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來來來,大家先放下手裡的工作,我給大家介紹幾個新同事!”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所有人都掛掉了手中的電話,沒有一個人再敢吱聲,辦公室裡靜悄悄得能聽到每個人的呼吸。

那些員工們打量着我們,眼神裡除了渾濁,就是驚恐和憐憫。

接着,他就開始給大家介紹我們這一行新人,每個人都被安上了一個特定的名字,有叫大黃的,也有叫二驢的。

相比起來,杜鵑真的好聽多了。

簡單的介紹過後,我們就被分配到了各自的工位上,每個工位上都貼了許多的A4紙,上面密密麻麻地打印着許多的話術。

我現在怎麼還能不明白,自己是進了詐騙團伙啊!

“新來的,我說一下規矩,你們在我這裡吃住,每天是萬元的開銷,也就是說,你們每個月至少要談到30萬的業務才能賺提成,如果賺不到30萬,那就是在我這裡白吃白住,下場你們也看到了。”

老闆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讓我又聯想到了那個被打得皮開肉綻的男人。

他的話音落下,那些原來的員工就又開始拿起電話,對着話筒一遍遍地重複着那些話術。

有的說了一半電話就被掛斷了,有的還會被電話那頭嘲諷,有的會被罵得狗血淋頭。

但他們不敢停下,沒有一個人敢停下,一個月30萬的業績,完不成就是那非人的酷刑,簡直是一種折磨。

新來的人剛開始還愣着,但沒過多久就漸漸地加入了他們,生硬地念着工位上的話術。

老闆一個個地看着他們,滿意地點點頭,有怠慢的,自然是少不了幾個新鮮出爐的大耳刮子。

他就快要走到我的跟前,眼神之中閃爍着如同刀鋒一般的光芒,讓我不寒而慄。

我趕緊慌亂地拿起電話,隨意撥通了一個號碼。

“您好,這裡是銀行信用卡中心,根據您的資產和用卡情況,你被我行評爲優質客戶,現在可申請提高信用額度……”

那些話術讓我有種回到銀行上班的錯覺,每一句都念得非常自然流利。

“你停一下。”老闆走到我跟前。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掛掉了電話忐忑不安地看向他。

老闆臉上掛着那個讓我汗毛倒豎的笑容:“你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他的壓迫感太強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把我打一頓,或者是直接要了我的命……

我張了張嘴,好不容易纔發出聲音來:

“在,在銀行,業務缺的時候,會打很多銷售電話……”

老闆又伸手在我的臉上劃了一下:“好好幹,我看好你。”

說完他就離開了,在他身後一個大漢走了過來,指了指我桌上的電話:“打這個!”

我不敢違逆他,只好順着他的意思撥通了電話:

“您兒子討薪不成,紮了老闆十七刀,致人重傷,涉嫌故意傷害,人已經被我們控制了,您看私了還是公了?公了十年,私了十萬,我是被害人的私人律師,我建議公了……”

打通電話的時候,我又找到了回銀行上班的那種安定感,普通話良好,狀態也非常自然,而那個大漢就直接在我跟前操作起了一臺筆記本電腦。

我聽到電話那頭,有人驚慌失措地說兒子的電話打不通了。

“私了!私了!”

沒過多久,電話那頭的人就這麼被我用固定的話術套路,只是一會的功夫就把10萬元轉到了公司賬上。

大漢站起身來,甕聲甕氣地說了句:“杜鵑開單十萬!”

譁!

全辦公室的人的目光都朝着我注視了過來,全部都是羨慕。

十萬,一個月三分之一的業績已經完成了,我的心裡也鬆快了不少。

我看到老闆又回頭看了我一眼,依舊是那個笑容。

6.

後面的日子裡,我竟然驚訝得發現自己很有詐騙的天賦,說起謊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有時候能在詐騙中獲得成就感。

我覺得自己的智慧高人一等,把那些人玩的團團轉。

一連幾個月的時間,我的業績都是破百萬,在幾百號人中是當之無愧的詐騙冠軍。

老闆看重我,認爲我是一個人才,直接把我提拔到了公司的領導層。

我不再有每月三十萬的業績約束,更多的工作變成了管理,日子要比這裡的絕大多數人舒服得多。

當然,也有不舒服的,那自然是“管理”了,怎麼管理,當然是用刑。

一開始的時候,我被老闆逼着那刀子割開一個同事的皮膚,割了三十多刀,血肉模糊的。

我吐得七葷八素,一整天都吃不下飯。

後面更經過了許多離譜的刑罰,比如用電鑽鑽進人的膝蓋,讓血液順着鑽頭噴涌而出;剁掉人的手指頭喂狗;把人的腳放進滾燙的油鍋裡;給人通電……當然,自然也是會殺人的……

有兩個人就是在我的眼前活生生被關在水牢裡折磨死的。

一開始的時候,我還有種看着都疼的感覺,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覺,即使睡着了也是噩夢纏身。

但是見得多了,到了後來也慢慢地習慣了。

反正沒用的人也回不去中國,只能是被二次販賣,要麼是去做人體販毒工具,要麼是去賣器官,運氣好一點的可以直接被老闆殺了,死個痛快。

反正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新的人被帶來,每次我們都會上演一場凌虐大戲,讓這些新人知道知道規矩。

雖然我已經成爲了公司老闆之下的第一人,幾乎所有人都要尊重我,但我在這裡依舊沒有一丁點的安全感。

因爲我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源於我的利用價值,一旦我沒有價值了,我的下場不會比那些人好到哪去。

7.

那一天,我又見到了張欣欣。

距離我上一次見到她,已經過了快要一年了。

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帶了一批“新同事”過來。

接待她的人是我,她對我的出現非常震驚,瞳孔都不由自主地收縮了起來。

“欣欣,能不能跟我解釋一下……”

我想問她,我有好多的問題想問她。

這裡面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了,這一年來我過得心驚膽戰,我還擔心我爸爸的病情,我心中的疑惑,都需要她來解答。

但是張欣欣忽視了我,滿臉笑意地與老闆攀談在一起。

他們還一起進了房間,從裡面傳出了男歡女愛的聲音。

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即使我不願意相信,即使我再不願意懷疑自己的閨蜜,我也明白了。

我被她賣了,被她賣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受罪!

這都是她乾的!

(未完待續,求贊求收藏求一切!)

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全部都是怒火,我恨不得親手殺了她,把地牢裡所有的酷刑都用在她的身上。

但顯然我還做不到,她看起來和老闆的關係非常親密,比我還猶有過之。

我只能壓抑着怒火,把這些不滿發泄在了地牢裡完不成任務的同事身上,他們的慘叫能讓我的心裡稍微好受一些。

我覺得自己的心理似乎有些變態了,可是任誰在這個毫無人性的地方待上一年,又能成爲正常人呢?

我正在地牢裡發泄着,張欣欣和老闆一起下來了,她依偎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小鳥。

看到我在地牢裡發號施令,張欣欣的眉頭皺了一下。

“老闆,她是……”

老闆一把把我拉了過去,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在我的胸脯上用力抓了一把,儘管痛的我想給他一巴掌,但我還是咬牙露出了一個笑容。

他經常這麼幹,我從不敢反抗,我能做的只有迎合,因爲我要活着……

“你說杜鵑啊,她是我們這裡最有本事的女人,現在這裡除了我,她說了算。”

老闆的一席吹捧,讓張欣欣看向我的目光迸射出了一道火花。

那是嫉妒的火花!

她的表情是那麼的猙獰,和我記憶中的好朋友、好閨蜜判若兩人。

“你好啊,杜鵑。”

張欣欣朝我伸出了手,彷彿不認識我一樣跟我打着招呼。

8.

我和張欣欣誰也沒有揭穿誰,心照不宣地在老闆面前重新認識。

我不是方蕊,是杜鵑;她也不是張欣欣,是喜鵲。

我莫名想到了一個成語:鳩佔鵲巢。

我恨張欣欣,我要奪走她現在的一切,就像她曾奪走了我的一切。

在大家互相寒暄的過程中,我大概明白了,張欣欣就是一箇中間人的身份。

簡單來說,她是隸屬於最開始的那家公司,專門騙人去上班,然後藉着公費旅遊的名義販賣人口的。

跟那家公司對接的有很多境外狂徒,但無論被賣到哪裡,下場都不會好過。

張欣欣曾經和老闆有過許多交集,一來二去的就成了炮友,生意往來多了,我自然也被她順理成章地賣到了這裡。

我大概也能猜到,她是嫉妒我,嫉妒我的工作,嫉妒我的家庭;因爲她一畢業就因爲家庭困難不得不出去找工作,想不到她自己走上了歪路,還要拉我下水。

“方蕊,我們聊聊吧?”

我還在盤算着怎麼把張欣欣踩死的時候,她突然找上了我。

我仔細地看着她的眼睛,希望能找到點什麼蛛絲馬跡,她的目光充滿了誠懇。

我想知道她要玩什麼把戲,跟她一起來到了公司上層的一個咖啡廳。

這裡是只有我們高層才能來的地方,就連那些打手都沒資格進來的。

這個時間的咖啡廳沒有人,大家都在忙着談業務,張欣欣一進門就撲通一聲給我跪倒在地。

“方蕊,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對不起你……”

我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張欣欣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難道她良心發現了?

見我不說話,她開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自顧自說了起來,我當時以爲她真的動了真感情。

她演得實在是太像了,跟真的一樣。

“方蕊,我今天不是故意不搭理你的,你也知道這裡有多危險,我不想讓老闆知道我們的關係,那樣只會讓他懷疑你,他會殺了你的……”

她說的有道理,老闆這個人掌握着全公司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在緬北能混到這個位置,他自然是不會相信任何一個人的。

我和張欣欣的關係暴露,不管什麼原因,他多少都有可能起疑心,認爲我是不是警察派來的臥底什麼的,殺了我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我對張欣欣的話已經信了一大半,把她扶了起來。

“方蕊,我也是被騙來這裡的,當初拉你入夥我也不知道這一切,你要相信我……今天你看到的我只是假象,我也是爲了活下去不得不跟他們虛與委蛇……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帶你回國!”

張欣欣用力地抓着我的肩膀,眼神看起來是那麼的澄澈。

聯想到我這一年來的忍辱負重,我不由得相信了她,也許她真的是不得已而爲之呢,也許她真的也是受害者呢?

看到我的動搖,張欣欣給我留下了一個接頭的方式,說是要趁着她交接完事情離開的時候,把我僞裝進她的隊伍裡去。

9.

我跟着張欣欣走了,計劃出乎意料的順利。

我坐在車裡回頭看着這個自己生活了一年多的地方,有種掙脫囚籠,恍如隔世的感覺。

然而車剛開出了老闆的地界就停了下來。

張欣欣指揮着她的手下,粗魯地把我從此車上拽了下來,我被他們狠狠地踩在地上。

他們扒光我的衣服,肆意地在我地道身上侵犯着,我沒有一點的防備。

張欣欣就站在我面前,得意地看着我,她笑得好開心。

“你騙我!”我掙扎着怒吼。

張欣欣卻越發得意了,走到我面前左右開弓打我耳光,我只覺得眼前全部都是金星。

“就是騙你,我就是要你萬劫不復!方蕊,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出生優越也就罷了,我把你賣到緬北你還能混的風生水起……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我今天就要殺了你,看你還有多少好運氣!”

張欣欣掏出手機,對準了我,笑得像是一個精神病,笑出了眼淚。

她命令那些人脫光了褲子輪流來強暴我,她說她要把這些視頻帶回國去,讓我爸媽好好看看。

我一下子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那些男人。

“我爸怎麼樣了?!”我朝着她怒吼。

她晃動着手機在我身上仔細遊走了一遍,隨意地道:“他?應該還能活幾天吧,不過也活不了多久了,既然你都快死了,我也讓你做個明白鬼,你爸之所以重病進醫院,就是我乾的!”

“你說什麼?!”我目眥欲裂。

到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我一直都生活在這樣巨大的一個陰謀當中。

張欣欣笑得花枝招展,那些甩着黑老二的大漢又把我拉到一邊,準備對我施暴。

“我就是要你過得生不如死!憑什麼你生得比我好?憑什麼你可以在銀行生活得舒舒服服?憑什麼你可以按照父母安排好的道路美滿一生,我不服,我嫉妒你,所以我要毀了你!”

張欣欣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怒吼,她從後備箱拿起一根棒球棍朝我的腦袋死命砸了下來。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一股黏糊糊的熱流從我的頭上流了下來。

啪啪啪!

幾聲槍響劃破了這片林子,驚起了一羣鳥雀,身邊的壯漢無一例外全部中彈身亡。

“抓住她!”老闆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我忍着劇痛看向張欣欣,露出了笑容:“喜鵲,你完了。”

“你騙我?!”

這次換成了她驚訝了,問出了和我一樣的問題。

她手足無措地看着周圍,眼睛恨不得要瞪出來一樣。

鳩佔鵲巢,張欣欣,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早就懷疑這一切是個陰謀,也不覺得她會這麼好心把我帶走,於是我臨走之前還是和老闆打了招呼,所以她才能這麼順利地把我帶出老闆的地盤。

這一切都不過是我們有意爲之罷了,代價就是,我成爲老闆的女人。

說來就像是一個笑話,他明明可以隨意地佔有我,卻找了這麼一個可笑的由頭。

10.

我又回到了詐騙窩,老闆請來了醫生給我養好了傷。

至於張欣欣,她被關在了地牢下面一層的水牢。

那是所有人都害怕的一個地方,幾乎所有人寧願捱打也不願意在水牢裡受罪。

老闆關心地問候着我的身體狀況,但我卻不敢相信他的柔情。

這一年多來,我見他強過的女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最後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的。

在他的眼裡,女人更像是一種貨物,一種資源,能夠讓他跟緬北其他的老大做交易。

他帶着我來到水牢,那裡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到水流和鎖鏈的聲音。

“誰?!”

是張欣欣的聲音,她似乎非常驚恐。

老闆打開燈,我這纔看清了她的樣子。

諾達的水牢裡,張欣欣被銬着雙手,只有腳尖能夠點地,腐臭的水漫過了她的胸脯,強大的水壓讓她不得不劇烈地喘息。

“方蕊……”

“叫我杜鵑!”

我的聲音非常冰冷,張欣欣嚇得不敢說話。

老闆摟着我,一隻手從我的領口已經伸了進去,盡情地揉捏着:“怎麼樣,我辦事還算穩妥吧?你想怎麼殺了她?”

我倚靠在老闆的懷裡,迎合着他,輕聲細語地告訴他,不要殺死張欣欣,我要慢慢地折磨她,讓她就這麼死去太便宜她了。

老闆很開心地同意了我的要求,摟着我上樓去了,任憑張欣欣在水牢裡拼命地嘶吼、求饒……

11.

我成了老闆名正言順的女人,除了地位之外,我還有着不俗的業務能力。

在公司裡擁有着僅次於老闆的話語權。

但這段時間以來,我開始頻繁地嘔吐,整天狀態似乎都不大對。

老闆驚喜地問我是不是懷孕了,我緊張得手抓緊了自己的褲子。

爲什麼我的運氣這麼差?

從來沒有女人懷過老闆的孩子,所有人都默認他不孕不育了,這也是爲什麼那些女人活不久的原因。

但我卻中標了。

我說不上心裡的滋味,明知道那是一個孽種,是魔鬼的孩子,但我也深知,那是我的保命符。

自那之後,老闆開始對我關懷備至,再也不允許我參與業務上的事情,幾乎就讓我待在家裡養胎。

他還派了一個專門的人來保護我,說是保護,實際上就是監視。

他害怕他的孩子被我弄沒了,呵,他還是不相信我。

我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在水牢裡折磨張欣欣,每次他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會把她帶出來,好吃好喝地讓她恢復身體,然後再把她吊進水牢,如此往復。

她的精神一次次崩潰,我復仇的快感也漸漸消失,再加上可能孕期激素的問題,我開始變得鬱鬱寡歡。

“杜鵑,我帶你回國吧?”

老闆突然對我這麼說。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摸了摸我的肚子,說是要帶着孩子換個地方散散心。

自打我懷孕之後,老闆溫柔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可我不曾有一刻忘記我是苟延殘喘在緬北的。

但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

因爲我也想回國了,我想念我的父母……還有我的男朋友。

12.

於是我和老闆一起偷渡回了中國,這一行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即便如此,我依舊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因爲我曾親眼見過,有一個人想要暗殺老闆,被他徒手給卸掉了四肢,然後活生生地徒手揍死了那個人。

我確定如果他想要殺死我,和捏死一隻小雞沒什麼區別,隨時都可以。

我們一路直接來到了中江市,那是我的家。

“杜鵑,你知道嗎?其實我們是老鄉……中江市也是我的家。”

我轉過頭,從老闆的眼神中看到了無限的感慨與惆悵,他一定有很多故事。

老闆把我安排在一家豪華的酒店裡,就說要跟我一起去見父母。

我雖然早已歸心似箭,但卻不敢表現出來一點,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父母的一切消息,萬一他對我的父母下手呢?

但他似乎已經預料到了我什麼都不會說一樣,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他會安排好一切。

我能做的只有苦笑,早該想到,以他的本事,打聽出我家的位置當然不算什麼難事。

回到家裡之後,我媽少不了對我失蹤一年的苛責和哭訴,我們娘倆一起哭成了一個淚人。

老闆以我男友的名義提了很多禮物,他表現得大方得體,很難把他和那個殺人的惡魔聯想起來。

他還給我媽留下了一大筆醫藥費,讓我媽好好給我爸看病。

但他似乎並沒有打算讓我和爸媽溫存多久,連夜就又把我帶回了酒店。

我氣得一整晚不想跟他說話,不過也並不是沒有收穫的,我旁敲側擊地瞭解到,爸爸住院雖然是張欣欣的陰謀,但她的父母纔是真正的實施者。

“好了,不要生氣了,對孩子不好,你要不要給喜鵲的父母打個電話?”

老闆笑着,一如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讓我感覺陰森可怖。

他把手機遞給我,裡面是張欣欣被關在水牢的照片和視頻。

“我已經把這些發送給他的父母了。”老闆雲淡風輕地笑着。

下一秒,電話就打來了,我接了起來,裡面傳出了幾個急切的聲音:

“你們是誰,你們想把我的女兒怎麼樣?!”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老闆,他好像知道我心中所有的想法,他清楚我想要報復張欣欣,以及每一個傷害過我和我爸的人。

我接過手機,熟練地開始自己的詐騙話術……不,這次是真的,我真的綁架了他們的女兒:

“你的女兒現在在我的手上,現在立馬籌到五十萬現金,把錢放在城西大道路口,只許你們兩個人來。你們最好不要報警,否則的話,你們的女兒一定會死得很慘!”

老闆掛斷了電話,給我比了一個大拇指。

13.

張欣欣的父母果然來了,對孩子的擔憂讓他們真的毫無準備。

老闆輕鬆地就拿下了他們,把他們直接安排人放上了偷渡回緬北的輪船。

我們也該回去了,老闆陪我在街上閒逛,讓我對這座城市做最後的告別,我知道,這一去我這輩子應該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環顧着這個生我養我的城市,想不到現在在這裡生活竟然成爲了一種奢望。

“方蕊!”

突然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讓我本能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怔住不動了。

那個聲音太熟悉,太熟悉,我對不起他,我……

果然,那個男人衝到我的面前,滿臉的喜悅和憂愁,他的鬢角竟然有了白髮,我不知道這一年來他究竟經歷了什麼。

“方蕊,真的是你,這一年來我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昨天聽伯母說你回來了,我都高興壞了!”

他抱着我,喋喋不休地說着這一年來的思念。

我卻驚恐地看到了老闆眼神之中的寒意。

“文樂,我已經懷孕了。”

我極盡可能地讓自己保持冷靜,即便是說謊騙人的技術早已爐火純青,可是在他的面前我竟仍舊不能保持鎮靜,渾身都在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

文樂欣喜的表情瞬間凝固,然後就看向了老闆。

但他在氣勢上又怎麼能和一個惡魔相比較呢,老闆拉着我就要走,文樂也一把拉住了我。

我神色複雜地看着他。

“杜鵑,我們該走了。”

我掙脫了文樂的手,跟着老闆一起離開了,把他一個人留在喧鬧的街頭。

14.

我們回到了緬北,老闆把張欣欣的父母交給了我,就沒有再多管我。

我把他們帶到了水牢,讓張欣欣可以看到他們。

果然,張欣欣那麻木的表情終於變得又有了一絲神采。

“爸!媽!方蕊,禍不及家人,你爲什麼要對我爸媽下手,有什麼你衝我來!”張欣欣突然發瘋似的朝我怒吼。

她瘋狂地掙扎着,鐵鏈嘩啦啦地響,腐臭的水花四濺。

我仰天長笑,本就因爲這次回國的不快情緒,全部都發泄到了她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爲她,如果不是她的嫉妒,我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我會有家不能回,和心愛的人連話都說不上一句,肚子裡還住着一個惡魔的孩子?!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禍不及家人?張欣欣,我爸現在還躺在醫院裡,你跟我說禍不及家人?”我聲色俱厲,“我視你爲我最好的朋友,好閨蜜,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可能地幫助你了,可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

“求求你放過我爸媽,你把我怎麼 樣都可以……”

張欣欣似乎終於明白過來她的處境,她只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沒有任何談判的資格。

她衣不蔽體,渾身是傷,那苦苦哀求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激不起我心中一丁點的惻隱。

我要做的就是報復!無盡的報復!

今天我所承受的一切,都要你來償還!

我命令手下給水裡倒進去一通水蛇,那些黏糊糊冰涼涼的無足動物立刻就朝着她聚集了過去。

“啊!!!方蕊,你不是人!你是惡魔!”

張欣欣被那些黏糊糊的水蛇纏繞着,掙扎得更加厲害了,她的叫嚷聲驚醒了她昏迷的父母。

“啊?欣欣!”

兩個人剛一清醒過來就要急着去救他們的女兒,但卻被我的手下死死地攔住。

“叔叔阿姨,你們急什麼?”我微笑着看向他們。

“方蕊?!你,你不是,你不是……”他們看到我更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不是什麼?我不是應該被你們的女兒賣到緬北死無全屍了是麼?看到我你們是不是很失望?”我調笑着。

時到此刻,就算是一個傻子都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張欣欣地 父母開始一個勁地向我磕頭,求我放過他們的女兒。

他們把當初是怎麼騙我爸去吃飯,又是怎麼害我爸進的醫院,一五一十的全部都交代了。

我在水牢裡只是一個勁地笑,笑聲不斷地迴盪着,夾雜着我這一年來全部的委屈。

爲什麼,爲什麼我要遭受這樣的折磨!

我雙拳緊攥,青筋暴起。

“把電鑽拿來!給這兩位新人懂懂規矩!”

我冰冷的聲音響起,張欣欣的父母還一臉的無知,但聽到我說話的張欣欣卻突然變得瘋狂了,如果她有無窮的力氣的話,我估計都能把這個水牢給拉垮,可惜她沒有。

“方蕊,你不要,都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千萬別給我爸媽上規矩啊!姑奶奶!祖宗!爸爸!我求求你,求求你了,你折磨我,殺了我,怎麼對我都可以啊,求求你放過他們啊!!!”張欣欣撕心裂肺地哭喊着,簡直感天動地。

她是販賣人口的中介,對於老闆這裡對待新人的規矩,她是再清楚不過了,她當然知道我要怎麼對她的父母了,所以她纔會恐慌。

可是那些被你騙來緬北的人,被你害的家破人亡的人呢?你有想過他們嗎?你沒有。

看着她的嘶吼,她的求饒,我終於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復仇快感。

我覺得我瘋了,我一定是瘋了,誰能不瘋呢?

手下把電鑽交到我的手裡,把那二老死死地按在地上。

嗡!

電鑽發出嗡鳴,鑽頭上的血腥氣息撲面而來,但我卻莫名地興奮,渾身熱血沸騰的那種興奮。

“不要!不要啊!”

“哈哈哈哈……”

“啊!!!”

在張欣欣的嘶吼中,在我的狂笑中,在她父母的哀嚎聲中,那小指粗的鑽頭便一一鑽進了他們的膝蓋裡。

猩紅的血液四濺,骨渣紛飛。

他們的哀嚎把我這一年來的痛苦都像是撫平了一樣,自打被賣來緬北,我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快樂過。

那天我整整晚了一天,把所有的刑具都上了一遍。

兩個年過五十的人早就支撐不住嚥氣了,後面基本就是鞭屍。

張欣欣看得已經麻木,眼神之中連最後的絕望都看不到了,只有無盡的空洞。

我也累了,告訴手下收拾屍體,讓張欣欣在水牢裡自生自滅。

做完這些之後,我心中的仇恨便釋懷了。

自那之後的每一天,我都躺在臥室裡,我變得異常安靜。

彷彿,在等待着什麼。

15.

那一天,門外突然傳來了槍聲,激烈的槍聲,還有無數人的嘈雜、哀嚎。

一個壯漢突然衝了進來,他渾身浴血,手裡還拿着一把衝鋒槍。

“嫂子,警察來了,你快躲起來!”

他也不管我是不是同意,拉着我就朝着水牢下方的地底三層密室走去。

我心裡卻在笑,我高興,開心,恨不得要大吼出聲來釋放我心中的喜悅了。

他懂了我的意思,他懂了,文樂清楚我心中想的是什麼,他幫我報了警!

那天他拉着我的手,我極盡可能地在他的手心裡扣了幾下暗示他。

老闆一直盯着我,我不能向父母求助,不能向任何人求助,那一刻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只希望他還能保持着和我的默契,能夠感知到我的危險,我的恐慌。

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地底三層很安靜,聽不到外面的槍聲。

即便是在水牢下方也感受不到一點潮溼,甚至這裡還有很多的生活物資。

這一定是老闆的逃生之所,我還是第一次來。

我優哉遊哉地坐在牀上,等待着最終的結果,一想到就要永遠地離開這裡,我就忍不住地興奮。

過了不知道多久,密室的門開了,是老闆!

他捂着小腹,血不停地從手指的縫隙裡流出來。

“杜鵑,快,給我把彈頭取出來!那邊的櫃子裡有工具。”

他看起來已經精疲力盡,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連走到牀邊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一年以來的恐懼還是讓我不由自主地爲他取來了工具,幫他取彈頭。

我和他離得很近,這是我殺了他最好的機會!

這些手術刀和剪子就是最好的工具!

越是這麼想着,我心裡的恐懼和興奮就越多,手控制不住地顫抖。

“爲什麼還不動手?”

老闆的聲音響起,我一下子汗毛炸起。

心裡的恐慌還是沒能讓我下得去手,開始爲他做手術取彈頭。

啪!

密室的門被一腳踹開。

老闆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就拿出了一把手槍。

啪啪啪!

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門口火光亮起,數發子彈擊中了老闆,把他打得躺倒在地,再也沒有了還手的餘地。

是警察,是中國警察!

我終於鬆了一口氣,釋然地笑了。

“杜鵑……你……背叛我……”

老闆的眼睛瞪得死死地看着我,眼神之中滿是質疑和怒火。

我毫不客氣地朝着他的臉吐了一口:

“呸!你這個惡魔!”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揮起一拳就當着老闆的面,砸在了自己的小腹。

就像是被重錘擊中一般,我瞬間感受到體內一陣痙攣。

但我還是強忍着不讓自己摔倒,鮮血順着我的雙腿流出。

“哈哈……你的孽種,我殺了……”

老闆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孩子,就這麼被我親手摧毀,我無法容忍自己的體內孕育一個畜生的孩子。

劇痛讓我的臉色變得越加蒼白,警察急忙跑到我身邊開始照看我。

老闆的眼神之中滿是絕望和死色,他狂笑了幾聲,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16.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被送回了國內的醫院。

經過一段時間的康復之後,我終於安然無恙了。

之後,我又配合警察把那家販賣人口的公司一舉消滅,立了大功。

原本我入職的銀行公司爲了表彰我的英勇事蹟,把我重新返聘。

因爲老闆給家裡留了一大筆錢,爸爸的病情也終於漸漸好轉。

只是我一直不敢見文樂,因爲我已經不乾淨了。

文樂幾次三番地找上來,甚至直接在銀行門前對我求婚告白。

“方蕊,以前我沒有保護好你,你受到的的傷害都是我的錯,不是你的,請你放下包袱,讓我們重新讓生活回到正軌……嫁給我,好麼?”

他說得情真意切,淚眼婆娑,手裡的鑽戒閃爍着純潔的光芒。

“好。”

我喜極而泣,伸出右手,讓他爲我戴上了那枚純潔的戒指。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