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間諜戰」方興未艾 舊金山拜習會恐難成局

2022年11月，美國總統拜登、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於印尼參加G20峰會期間會晤。（資料照／路透）

儘管華府和北京都關注11月美國總統拜登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的峰會，但美中雙方間諜戰日益激烈，使得原本已因貿易爭端和科技戰而緊張的雙邊關係更形複雜。

「日經亞洲」（Nikkei Asia）報導，美國白宮國家安全顧問蘇利文（Jake Sullivan）9月16日和17日在馬爾他與中國外交部長王毅會晤，部分原因是討論舉行峰會的可能性。

但近月來，通常在暗處進行的情報戰開始變得明顯起來，包括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局長勃恩斯（William Burns）7月底在阿斯本安全論壇（Aspen Security Forum）上所說的話。

在被問及重建美國在中國的情報網時，勃恩斯表示：「我們已經有進展，近年來我們非常努力工作，確保我們擁有強大的人員情報能力。」

一位前美國情報官員表示：「這番言論讓中國當局非常緊張。」

自2010年開始，中國透過收買前CIA特務，2年內將全國各地10多名線人滅口，成功瓦解CIA在當地的情報網。習近平2012年成爲中共領導人後，重建這個情報網絡成了美國的目標。

勃恩斯發表上述言論的時間就在中國實施最新反間諜法後不久，凸顯美國情報單位重新關注中國。

9月初，中國國家安全部在微信上表示，要真正實現「從峇里島到舊金山」，美國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這指的是2022年11月習近平在印尼峇里島20國集團（G20）峰會場邊和拜登會面。拜登希望今年11月在美國舊金山舉行的亞太經濟合作會議（APEC）峰會場邊再次和習近平會面。

情報單位對外交政策公開發表評論很罕見，但中國國家安全部在中國有重要影響力。一位美國官員表示：「習近平目前權力結構的核心是『安全派』。」

這名官員說：「習近平對前國家安全部部長陳文清和公安部部長王小洪非常信任，他們是習近平『安全派』的主要成員。」

CIA鎖定關於習近平的重要決策情報，包括臺灣議題，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則加強揪出美國境內的中國間諜。

8月，美國司法部宣佈逮捕2名海軍士兵，罪名是涉嫌傳送中國敏感軍事資訊。司法部表示，其中一人據信收取近1萬4900美元（約新臺幣48萬元），提供美軍駐沖繩基地雷達系統的電路圖和藍圖。

FBI局長瑞伊（Christopher Wray）曾說：「當我們清點我們在調查中看到的情況時，其中2000多項調查都集中在中國政府試圖竊取我們的資訊和技術，沒有哪個國家比中國對我們的想法、創新和經濟安全構成的威脅更爲廣泛。」

與此同時，中國當局追捕涉嫌與CIA接觸的政府人員。

北京也在世界各地發動資訊戰，着重於「統一戰線工作」，不僅僱用共產黨員，還僱用黨外知識分子和媒體來孤立敵人。在英國和加拿大查獲有間諜涉嫌爲中國政府工作後，最近中國與英國和加拿大的緊張關係升級。

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Gina Raimondo）8月訪問中國之前，有消息稱中國駭客入侵包括雷蒙多在內的政府官員電子郵件帳號。

雷蒙多在中國行結束後告訴媒體：「我以此爲例指出，這類行徑在我們試圖穩定關係、增加溝通管道之際，會侵蝕信任。」（譯者：陳昱婷/核稿：劉淑琴）11209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