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探習近平情緒 新研究：出席江、李告別式悲傷大不同

中研院政治所研究員蔡文軒（右）15日發表一項新研究，揭露中共領導人情緒的分析方法。（記者廖士鋒／攝影）

中共領導人的內心世界如何測量？最新的研究指出，通過AI方式大量分析官媒對習近平的報導畫面，可以看出一些顯著的差異，解讀部分派系政治，例如，同爲高級領導人逝世，習近平在江澤民、李克強的追悼會與告別式上的悲傷程度就有非常顯著的差異。

政治大學東亞所15日舉辦55週年所慶暨「中國研究」的新局與調適學術研討會，中央研究院政治學研究所研究員蔡文軒與政治大學國關中心主任寇健文等學者聯合發表一項研究，針對中共菁英的情緒分析，使用人臉辨識方法，去看「主席的嘴角」。

蔡文軒指出，這是一項從2023年9月開始、爲期3年的研究計劃，主要是建立「習近平人臉資料庫」，用爬蟲技術抓取中共官媒央視新聞聯播的影片，切出所有有習近平的畫面，每秒分隔成25張圖，由AffectNet人臉資料庫來判別習的情緒，一共分爲六種：中性、快樂、悲傷、憤怒、恐懼、鄙視，同時通過人工判別來強化「信度」。

蔡文軒表示，進行情緒分析可看出很多內容，例如習近平對幹部的偏好，當他看某個人、講某個政策、跟外國元首見面時的喜怒哀樂，其實這都可以反映出他對於政治精英、政策的決策，還有國際關係的態度。

具體而言，蔡文軒舉例解釋，團隊分析習近平出席中共領導人江澤民追悼會時，悲傷程度將近46%，而在出席李克強告別式時，悲傷程度則爲2.7%。他坦言，李克強2.7%的數據有點太低，但這項發現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即習近平與江澤民「有一定的關係」，因爲當年是江澤民提拔習近平，他對習有知遇之恩，雖然後來江派跟習派決裂，但是相對來說，李克強曾跟習近平爭奪儲君，而且10年來李克強經濟跟習近平非常不合，所以習近平是打從心裡討厭李克強。

蔡文軒說，透過這樣的資料，可以把派系關係做比較精確的量化。另一個可以應用的例子是習近平與王岐山，有人說2017年之後王岐山功高震主，習近平對王岐山態度改變，怎麼去證明？可以從2013年到2023年的他跟王岐山單獨見面的一些資料去檢視他看到王岐山的時候情緒表情的變化，測量出他2017年之後是否有變。這同樣也可以應用於國際關係的諸多對比。

不過他坦承，因爲資料庫畢竟源於官方的新聞聯播，所以中性跟快樂的兩種情緒比例最多，而且高到約七八成，這是一個問題，但是可以去克服，團隊希望2024年以後可以將資料庫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