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戴綠帽怎麼了?我跟你兄弟一整晚高C迭起,你行麼?”

“5306。”

南梓把房間號發了出去,卻不是發給自己的男朋友江瀾。

這個想法,是在發現他出軌的半個小時後決定的。

當時那女人的腳正在他腿上曖昧的遊走,對於這場刺激的遊戲,顯然雙方都遊刃有餘,認爲無人發覺。

門鈴響起時,她回過神,攏好了身上的戰袍——本該由江瀾親自拆開的生日禮物。

門開的瞬間,南梓幾乎被吻的喘不過氣,視線所及只能看到一雙眼尾帶着幾分情潮的眼,直到高挺的鼻頭輾轉擦過她的鼻尖,她纔看清楚來人——傅言舟。

不過傅言舟可沒給懷裡這女人一點反應的機會,在看清楚她浴袍下穿的是什麼的時候,手臂微微用力,她已經被傅言舟摟着腰肢抵到了門邊的落地鏡上。

他身上有一股冷木調香,南梓在片刻的怔鬆後,閉上了眼睛,任憑自己沉淪。

或許是她的主動點燃了傅言舟,他熱情的跟印象中的他截然不同。

可南梓不知道的是,電梯門剛響,江瀾走到門口,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傅言舟單手將她的雙手抵在頭頂,一手撩撥她的髮絲,整個身子都擋着南梓。

在江瀾憤怒的準備衝進來的時候,轉過頭,對着江瀾邪肆一笑。

江瀾的臉瞬間慘白,傅言舟長腿一踹,門徹底關上了,還發出了酒店房門特有的音效。

想來江瀾下輩子都不會忘了剛纔那一幕,不過不要緊,誰在乎呢。

“第一次?”傅言舟的聲音在黑暗中響了起來。

南梓沒回答,不過他的動作輕柔了很多,不像一開始那麼狂熱,南梓後半段只記得自己幾乎全程都是掛在傅言舟身上的。

莫名想起了以前聚會的時候,有其他人說過,傅言舟那身段,看起來就特別厲害,她覺得下次自己也可以現身說法了。

凌晨4:30

手機插上充電器後,纔看到了裡面有30個未接來電,全部來自於陌生號碼。

南梓沒有打回去的興趣,因爲猜到了估計是江瀾發現自己被拉黑後,用其他人的手機打來的。

窗外的天還是灰濛濛的,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牀上只有自己一個人,想必傅言舟已經走了。

地上原本散落的衣服,已經被放在了沙發上,空調調整到了最舒適的溫度。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覺得以前大家對於傅言舟的評價,還是太淺薄了一些,至少她昨晚那幾次,是挺快樂的,非凡的體驗。

不過她並不打算在這個地方多待了,原本就是陪着江瀾過來過生日,事到如今,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公司加班。

起碼後者能讓她的老闆高興,前者是給自己添堵。

南梓從不打算在這點上虧待自己,她在行李箱裡挑選衣物的時候,浴室的門打開了。

活色生香,宛如女妖。

這是傅言舟最深的感受。

南梓的身形只是頓了一瞬,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目光也在打量着傅言舟。

比之以往更加放肆的打量,畢竟在此之前,傅言舟給她的刻板印象,是自律,內斂,高冷,昨晚算是見到了另一面。

傅言舟也沒有逃避她打量的目光,很坦然的任由她的目光挑剔的巡視。

尚未擦乾的水珠順着肌肉分明的輪廓滾落浴巾內側,昏黃的燈光下,南梓竟然莫名想吹個流氓哨。

“傅先生。”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喉嚨沙啞的厲害。

一聲輕笑,顯然是那男人發出來的。

眼下的情形顯然不適合彼此寒暄,南梓自暴自棄道:“我覺得你這樣盯着我,不大合適。”

畢竟他還有個浴巾遮身,她只有一頭長髮。

且這樣着實算不得好看。

“你介不介意,再來一次?”

南梓:?

她僵硬的轉動脖子,恍惚間以爲自己聽錯了。

“啪。”屋內最後一盞燈也被熄滅,男人將她攔腰抱起,南梓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脖子。

意亂情迷時才聽到他在耳邊道:“不好意思,有些食髓知味。”

傅言舟什麼時候離開的,南梓並不清楚,只記得自己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她也沒指望傅言舟這種大忙人,有這個閒工夫坐下來跟她這種一夜情對象,聊聊昨晚的體驗。

總歸他人帥活好,不虧。

不過她沒想到,他們的第二次見面會這麼快。

這度假村是新開發的,以環境清幽著稱,那就意味着遠離市區,但她沒想到叫個車都這麼困難。

“上車吧。”

陸秋白將車停在南梓跟前的時候,她還有些意外,畢竟她不認爲這開發區的少東家會記得她這麼一號人物。

“這地方不好打車,你去哪?”陸秋白隨口問道。

“市區。”

“順路,上來吧,我們也回去。”

既然這麼說,南梓也不矯情了,她跟陸秋白也就是幾面之緣,大部分時候都是跟着江瀾。

但知道這位陸少是個出了名的好好先生,對女生格外優待,不過並不妨礙他換女朋友的速度。

可惜她下一秒就後悔了,納悶自己剛纔怎麼沒聽明白我們兩個詞的含義。

車後座里正盯着電腦的男人,熨燙的筆挺的黑色西裝褲,剪裁修身的白襯衫,頎長的身形,彷彿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不是傅言舟是誰?

行李箱已經被司機放進了後備箱,南梓也只能硬着頭皮上車。

剛坐進來,傅言舟身上那熨貼了她一晚上的冷木香就縈繞了過來。

車廂內一時間沒人說話,南梓儘量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最小,視線挪向窗外,試圖用外面清幽的環境,來淨化一下自己的心靈。

陸秋白回頭想跟南梓說話,一觸及到傅言舟的表情,默默把頭縮了回去,有點意思。

車廂內本就安靜,當手機震動聲響起來的時候,南梓下意識去找手機,旁邊有一雙手動作更快一些。

那雙手昨晚細細描摹過她身體的每一處,此刻滑動手機面板,在她看來都透着幾分曖昧。

傅言舟本以爲是工作消息,沒想到是陸秋白髮的。

【昨晚上她叫了客房服務,另外又要了一盒計生用品,沒看出來江瀾這麼猛。】

傅言舟微微蹙眉。

【你變態?監控客人隱私?】

【人服務生去送的時候,我正好經過而已,不過我怎麼記得那男人的聲音,有點像你,不像江瀾。】

傅言舟的鏡片在手機光照下微微一閃。

直接關閉了對話框。

【被我說中了?】

陸秋白恨不得扭頭直接詢問傅言舟細節,然而連環轟炸下,發現傅言舟直接給他拉黑了。

陸秋白轉移了陣地,直接在羣裡分享了這個消息。

【恭喜我們老傅鐵樹開花,拜倒在女人石榴裙下。】

這一消息果然炸出了一圈深海魚雷,紛紛詢問到底是哪位天仙下凡,確定陸秋白喝醉酒發瘋說胡話?

傅言舟是誰啊,打小就沒見他這死樣子對什麼人滿意過。

陸秋白從後視鏡裡打量了一下南梓,說起來當初江瀾第一次把她帶來的時候,驚豔全場不爲過。

倒不是說真的漂亮到沒朋友,而是身上那股子氣質,再正經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也能透出撩人的味道來。

這樣的女人,天生就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何況她的眼神並不是刻意僞裝的勾引。

像貓,冷豔中又透着不可親近。

還尋思着江瀾壓不住這樣的女人,沒想到竟然跟傅言舟扯到一塊去了。

手機的信息在不停跳躍,南梓坐在後面有點頭皮發麻了,因爲她發現傅言舟好像在看自己。

傅言舟的確在看南梓,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南梓覺得那是一種,在叢林裡,被一頭黑豹死死盯住,等到最恰當的時機將食物叼走的既視感。

直到南梓鼓起勇氣扭過頭想問他看什麼的時候,發現他閉上了眼睛,正靠在後座休息。

莫名地,她悄悄鬆了口氣,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等下了車,從此往後他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再無糾葛就是最好的結局。

何況傅言舟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會缺一夜情對象。

中途陸秋白半路下了車,南梓直接忽略了他戲謔的眼神,打算在前面的路口也讓司機停個車,自己完全可以坐地鐵回去。

再讓她跟傅言舟待在一起,她快窒息而死了。

“地址?”清冷得音調,不帶任何情緒起伏。

“不用了,我在這下車就……”

傅言舟看了過來,眉梢微挑,南梓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鉑悅府。”

擋板緩緩升起,南梓猛地看向了傅言舟,男人有些不耐的扯了扯衣領。

“你怕我?”

“沒有。”

她不知道傅言舟這是什麼意思,總不會是要她爲昨晚的事情寫個報告給他審批吧。

聽到她的回答,男人輕笑出聲,配上他那張一貫淡漠的臉,倒是顯得這一切如此的不真實。

“昨晚上,膽子不是很大?”

南梓在沉默片刻後,掀起眼皮道:“沒記錯的話,傅總跟我是你情我願,總不會現在想來秋後算賬吧。”

她跟江瀾互相給對方戴了一頂徹頭徹尾的綠帽子,可她還是留了一個心眼,選了江瀾根本惹不起的傅言舟,唯一錯估的就是本該各找各媽的傅言舟在她面前。

傅言舟沒立刻回答她,車還在平穩行駛,南梓以爲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說了一句令她大感意外的話。

“你介不介意嘗試長期性 伴 侶?”

南梓見鬼似的盯着他,沒想到傳聞中的傅言舟,能提出這個要求。

不過對於江瀾的一整個朋友圈,她都沒打算繼續深入,所以想也不想開口道:“我拒絕。”

與此同時,南梓的手機震動,依舊是一個陌生號碼,不過這次對方沒給南梓拒接的餘地,他選擇了發信息。

【不接電話是吧,我在你小區門口等你,有本事別回來。】

【我有的是辦法收拾你,別以爲搭上了傅言舟,他就會把你當回事,他會缺你一個女人?】

瘋子。

南梓深呼吸一口氣,就在傅言舟挪開視線的時候,她的手摸上了他的大腿。

“我想剛纔的話,我應該收回,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南梓覺得自打發送那個信息後,事情都變的不受控制了起來。

她和傅言舟的身影,倒影在電梯鏡面上,中間只隔着一隻小行李箱,空氣都帶着粘稠的曖昧感。

那種被人虎視眈眈的感覺又來了。

不過相比較起隨時可能從角落裡躥出來的江瀾,南梓寧可將傅言舟帶上樓。

“叮——”電梯在中間停靠,進來了一批人。

南梓朝後讓位,腰卻被一雙大掌牢牢扣住。

她渾身一僵,能感覺到那熟悉的氣味縈繞鼻息,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似乎在往她的側邊拉鍊遊走。

南梓覺得荒唐,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電梯光潔的鏡面上,男人矜貴清冷,穿着講究,任何人都想象不到他的手在做什麼。

“今天不上班呀。”住在樓上的鄰居打了聲招呼,順便朝着傅言舟看了眼。

“男朋友呀?蠻好的蠻好的。”

南梓有些笑不出來,傅言舟的手已經在隱隱往上走。

“朋友而已。”

鄰居八卦地笑了,“懂的懂的,你們小年輕的情調。”

南梓:……

好在電梯已經到達樓層,南梓輕聲道:“到了。”

“嗯。”只聽傅言舟低沉的應了一聲,直接提過她的行李箱,另一隻手護着她隔絕人羣,從電梯內出來。

南梓住的格局是一梯兩戶,傅言舟看了眼門牌號。

她剛開門進去,就直接被男人抵在了入戶區,感應燈瞬間打開,門應聲關上,灼熱的呼吸噴在耳邊。

“朋友?”

他的手成功摸上拉鍊,“可以上門跟你這樣……的朋友麼。”

柔軟輕薄的衣料落在了她的腳踝邊,他的手抄入膝彎,將她直接抱了起來,長髮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直接與他平視。

“爲什麼又改變了主意?”傅言舟直接問道。

南梓說不出,總不能去掉一個麻煩,再惹上一個更大的麻煩。

她的手指下意識在他肩膀上劃了一下,清亮的眼眸直勾勾看着他。

配上她那張臉,還確實是活生生的媚藥,他不知道其他男人能不能抵抗住這個誘惑,反正他覺得自己27年來的自制力,成了個笑話。

“傅總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傅言舟輕哂,將她直接翻轉過來,單手抵着她,手緩緩放肆,南梓沒想到他會在這。

“沒有……那個……”她輕聲提醒,也不指望現在這男人能記得做措施。

“自己拿。”傅言舟遞過來一個錢包,南梓抓過來,慌不擇路地打開,在裡面果然發現了一個。

呵,男人,再怎麼道貌岸然,這些東西倒是沒忘記帶。

傅言舟看她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他也無需解釋,他就是有備而來的,沒什麼不好承認。

意亂情迷下,她已經完全被他掌控了節奏。

就在這時,放在門口櫃子上的手機響了。

兩個人都並沒有去碰觸的打算,可是對面的人彷彿有誓不罷休的架勢。

南梓蹙眉,已經想到了是什麼人。

江瀾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在小區門口沒堵到她,開始電話轟炸。

“等一下……”

荒唐,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停下,也根本停不下來,只會一下比一下更狠。

因爲南梓有點不配合,傅言舟倒吸一口涼氣,直接不耐煩的伸出手臂點了接聽鍵。

那邊大概也沒想到南梓會接電話,愣了一瞬後開始瘋狂的破口大罵,再也沒有了往日裡的紳士風度。

“你還知道接電話!?你剛纔還敢帶着傅言舟上去?他在上面幹什麼?你們待了這麼久想做什麼?南梓我告訴你,沒有我,你在公司寸步難行?你今年還想升行政主管?你給我識相點,趕緊打發傅言舟走!”

根本不需要開揚聲器,本就安靜的環境下,他的聲音充滿了惡意跟警告。

南梓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這個王八蛋,她升職與否靠的是自己,但他的確有這個本事讓她在公司混不下去,誰讓她沒一個有權有勢的好爸爸。

傅言舟捏住了她的臉,似笑非笑的看她,削薄的脣微微勾起。

南梓被他那眼神一看,才意識到她的小心思被他發現了。

“別咬這麼緊。”傅言舟突然出聲警告。

南梓紅着臉,心虛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實在是他將自己剝的一乾二淨,他倒是衣着整齊,連頭髮都沒亂一根,顯得自己格外狼狽,更沒有任何氣勢可言。

“叫給他聽。”傅言舟張了張嘴,南梓本就是死咬着嘴脣,壓抑住喉間要溢出來的聲音。

見南梓沒開口,傅言舟微微一用力,她終於忍不住輕哼出聲。

那聲音聽的能滴出水來,手機那邊瞬間炸了鍋。

“草!南梓!你給我滾下來聽到沒有。”

南梓心裡罵娘,你他媽怎麼不滾上來?

還不是隻敢在樓下叫囂,對着她滿嘴噴糞,有本事打電話給傅言舟啊。

還不是知道自己惹不起。

南梓也知道傅言舟在生氣,因爲他的動作只快不慢。

識時務者爲俊傑,南梓摟着他的脖子,略帶撒嬌的主動在他脣角親了親。

“幫幫我?”

傅言舟鏡片下的眼眸一暗,伸手直接將眼鏡摘了。

“你做了個好選擇。”

他確實會幫她,不然昨晚也不會進她的房間。

他將手機置於耳畔,對那邊道:“有事?”

坐在車裡的江瀾一聽到這清冷得嗓音,立刻嚇得掛斷了電話。

呵,看看,連跟傅言舟對峙的本事都沒有。

南梓眼裡閃過不屑,他做初一她做十五,成年人爲自己的選擇買單,沒什麼好後悔的。

不過南梓沒想到氣死江瀾的代價會這麼大,從門口到客廳、客廳到廁所、再到主臥。

等結束的時候,她連掀起眼皮的力氣都沒有。

傅言舟靠在牀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着她的後背。

說實在的,如果是叫鴨子,南梓覺得自己的工資都付不起這麼好的售後服務。

“利用我的感覺如何。”

南梓沒吭聲,主要是真的累,累的她現在腦瓜子轉不動。

也實在尋思不出來,傅言舟是不是覺得自己虧了?要找回場子。

但自己也是以身飼狼了不是?

“我給你一星期的考慮時間,希望我能聽到滿意的答覆。”

傅言舟的話,在接下去的時間裡,被南梓忘的一乾二淨。

本就是露水情緣,何況她也從來沒打算會跟傅言舟有什麼後續。

更重要的是,她根本無暇顧及這些事,她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了聯繫客戶上。

江瀾的報復比她想的來的要迂迴,竟然不是直接找上門來撕破臉,而是選擇了在工作上的針對。

原本談好的幾個週年慶活動跟經銷招商會是定在萬盛酒店舉行的,接洽人正好是自己,如果她能辦好,行政部主管鐵定能落在她身上。

細節都已經加班加點的完成,在這節骨眼上卻出了問題,若說不是江瀾,她死都不信。

她離主管的位置臨門一腳,如果就這麼斷在這,南梓不甘心。

此時此刻的她站在帝豪會所包廂的走廊上,深呼吸一口氣後,笑着敲開了包廂的大門。

一進包廂,裡面的氣氛已經十分熱烈,桌上擺滿了各種酒。

H市最高端的娛樂會所,配備的女公關自然也是吸人眼球的。

南梓一身職業裝,顯然在這裡格格不入。

“喲,這不是江瀾的小寶貝麼,我還以爲是新來的女公關。”有調笑的聲音傳來。

南梓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她早該知道的,一直避而不見的郝總卻突然放出消息,自己在帝豪。

他是這次合作最大的的客戶,她不可能不來,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原來江瀾在這等着她。

有人在這時候調笑道:“江瀾的寶貝,身材確實可以。”

何止可以,站在一羣美女中間,穿的最多,襯衫釦子只解開了兩個,但她光是站在那,也足夠撩人,無關布料多少。

“一個被我睡爛了的貨,算我哪門子寶貝。”不多時,江瀾那惡劣又刻意的音調在包廂角落裡響起。

南梓直直望了過去,才發現他懷裡還坐着個女人,江瀾的手正往她裙子裡鑽。

她倒是頭一次見到江瀾這樣子,在此之前,他在她面前一直裝的人五人六的。

江瀾這一開口,包廂內的的氣氛瞬間被點燃了似的。

有人故意拉偏架,說話的語氣卻下流。

“怎麼,是晚上沒伺候好江少?算了,小美女不懂事,還不過來給江少賠禮?”

落在南梓身上的眼神形形色色,反正沒有一道,是友善的。

她知道今晚是個鴻門宴,但顯然現在的情形不容樂觀。

江瀾已經將身上的女人一把推開,手指敲了敲前面的大理石臺面。

“怎麼,很害怕?滾過來把這些酒都喝了,老子給你一個跪着磕頭道歉的機會。”

如果之前還算調笑範疇,那這可就侮辱人了,其中不乏有幾個男人看不下去,替南梓說了幾句,倒是把江瀾給惹毛了。

“看來她這張臉確實挺能騙人的,你們以爲她是個什麼好貨!”江瀾嗤笑了一句。

到底是生意場上的朋友,誰也不會爲了個女人,跟朋友鬧翻。

江瀾不愛聽,那隻能說明這美女倒黴了。

原本熱烈氣氛的包廂,連音樂都停了,所有人都在看着南梓。

南梓在片刻的僵硬後,注意到門口已經有保鏢在守着了,難怪剛纔她能輕而易舉進來。

她在想通後,直接朝着江瀾走了過來,短短的一段路,愣是讓她走出了萬種風情來。

饒是江瀾,心裡也是不的不承認,他在南梓身上,花的心思最多,可也是這個女人給他頭上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這口氣他不出,還在H市混個屁。

“江少。”分明是慵懶中帶着冷然的語氣,可從她嘴裡說出來,便成了撩撥男人的利器。

江瀾只要一想到她對着自己裝聖女,一看到傅言舟就貼上去那騷樣,渾身就冒火。

恨不得就地將她就地給扒了,讓所有人看看自己是怎麼上她的。

南梓勾了勾脣角,“是不是我將這些酒喝了,您就能放我一條生路?”

江瀾用舌頭頂了頂腮幫的軟肉,“你先喝了再說。”

包廂內立刻有人起鬨,“喝喝喝!”

女公關們懂事,見有男人拿起了煙,立刻貼了過去,幫忙點菸。

南梓看着一排排早就碼放好的酒杯裡的各色液體,扯了扯脣角,然後直接拿起了醒酒器。

衆人都看着她,沒有一個人制止,估計是想看這女人如何做困獸之鬥。

南梓將杯裡的酒全部倒進了醒酒器裡,“一杯一杯喝,多沒意思,江少你覺得呢?”

江瀾面露譏諷,看這女人到底玩什麼花樣。

“江瀾,撒了氣就差不多了,這樣會喝死人的。”

他們出來玩,可不是想出人命的。

江瀾現在興頭上,哪裡聽的進去這個。

“你怕你可以走。”

他今晚就是要折騰死南梓,然後在這給她一個別開生面的賀禮。

南梓已經起身,對着剛纔替她說話的那個男人笑了笑,隨後站在江瀾面前,那雙如江南煙霧般的眼眸,此刻顯得又純又欲。

江瀾也是真的對她動心的,看到她這樣服軟,也沒了剛纔囂張的氣焰。

“賤不賤?嗯?你以爲你貼上傅言舟,他會爲你來麼?他是什麼身份,老子對你這麼好,你還敢給我戴綠帽?”

南梓笑容不變,幽幽道:“是啊,你對我好,好的很。”

說罷表情一變,揪起江瀾的衣領直接將醒酒器朝他潑了上去。

因爲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等門口的保鏢反應過來,江瀾已經被南梓抄起巴掌在掄了。

“滾你媽的王八蛋,自己出軌還有臉說老孃,你當我好脾氣是不是,給你臉不要臉了。”

“給你戴綠帽怎麼了?我跟他一整晚高C迭起,爽翻了。你行麼!?沒你爸爸你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