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間諜法》包山包海 陸媒：獨家起底境外勢力滲透套路
中國大陸實施的《反間諜法》，對象包山包海，陸媒「玉淵譚天」：獨家起底境外勢力滲透套路。（藍孝威攝）
中國大陸實施的《反間諜法》，對象包山包海，陸媒「玉淵譚天」：獨家起底境外勢力滲透套路。（藍孝威攝）
陸媒「玉淵譚天」以圖表顯示境外勢力的主要影響範圍。（玉淵譚天）
大陸國家安全部11日公開近期破獲的一起美國中情局間諜案。大陸官媒央視新聞旗下的微信公衆號「玉淵譚天」11日發文稱，不久前，美國中央情報局（CIA）局長伯恩斯在出席一場安全論壇時，說了一句話「美國重建在華情報網絡已經取得進展」，口出狂言不到一個月，中國就用行動進行了迴應。
文章稱，大陸國安部破獲的這起案件有幾個細節值得注意：
一、這名間諜原本是軍工集團工作人員，被公派出國留學；
二、出國期間，其被美國中情局盯上，對方與其建立密切關係後，亮明身份要求其成爲間諜，承諾給付鉅額報酬併爲其全家辦理赴美移民；
三、此人同意成爲間諜，並接受美方考覈和培訓；
四、這名間諜學成回國後，繼續爲美國提供情報。
文章稱，該案例中提到的美國中情局，就屬於中國常說的境外勢力。眼下的境外勢力究竟還有誰，滲透手段有哪些，中國又應該如何防範？相關專業人士給出了一些線索。
文章稱，作爲境外勢力的典型代表，美國中情局一直在開展滲透中國的行動。特別是這2年，美國中情局還專門成立了2箇中心，「中國任務中心」和「跨國與技術任務中心」。
「中國任務中心」是美國中情局唯一一個針對單一國家設立的任務中心。「跨國與技術任務中心」則負責幫助美國間諜精進諜報技術，美國中情局特別重視人工智慧技術在網路空間的應用，美國中情局隨後任命的首席技術官，就來自矽谷。
文章稱，由此可以看出，美國對中國搞滲透有數位化的趨勢。這在另一個部門也可以驗證。美國國防部成立了一個辦公室：影響力與認知管理辦公室。在公開披露的資訊中可以發現，這個機構會通過數位化分析結果影響別國戰略決策。
文章稱，這給了中國一個啓示，境外勢力的內涵和外延，早已經發生變化。
中國國家安全的權威研究機構——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研究員李偉表示，一般來說，境外勢力包括境外間諜情報機關，東突、港獨、臺獨、藏獨等勢力，反華媒體和部分境外所謂的非政府組織，還有一些境外敵對勢力會僞裝成境外商業機構。
文章稱，境外勢力能影響普通人，原因在於，普通人的活動空間通過網路和社交媒體得到了極大延伸，而境外勢力很擅長在社交媒體空間埋線。有些今天冒出來的事，可能是幾年前埋下的種子。大陸國家安全機關前段時間公開的典型案例中，就有這樣一個與社交媒體有關的：
文章稱，一些社交媒體帳號從2020年以來，先以介紹國外日常生活爲幌子，吸引了衆多粉絲。在此之後，這些帳號開始夾帶私貨，頻繁以造謠、誹謗的方式，發佈抹黑中國形象的內容，甚至煽動教唆他人以暴力方式推翻政權。
文章稱，在社交媒體，這些操縱手段已經超越了傳統上集中化的「和平演變」路徑，而呈現出多點開花、快速迭代、全平臺聯動的特點，潛移默化地通過信息操縱來影響普通人的認知。蘭德公司的研究明確說，以前只有軍事力量才能實現的某些目標，現在可以用網路空間的工具達成。
李偉提到，不論披着什麼樣的外皮，美西方對中國的整個滲透活動有一個很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和相關國家的總體對華戰略保持一致。這些國家的國家戰略指向哪裡，它的情報機構就會相應調整重心。這種調整，也正對應着認知的爭奪。
文章梳理了2019年至今危害大陸國家安全的典型案例，根據關鍵詞的共現關係，可以發現一些聚集的話題領域。
圍繞軍事議題，境外間諜情報機關盯上中國重要武器裝備研發的專家，蒐集中國研製尖端武器的情況。他們還收買普通人觀測中國的軍港，指使其蒐集軍艦信息。
除了這樣「硬碰硬」，情報蒐集也在轉向更不易被察覺的方向，其中涉及的海洋數據也與蒐集軍事情報有關。一批可疑的外籍人員曾以「免費安裝海水質量監測設備」爲名，找上大連的一家普通養殖個體戶。他們名義上是免費幫助養殖戶監測水質，實際上，這些人用這樣的幌子同時監測非開放海域的潮汐、海流等重要敏感數據。這些數據將爲外國潛艇秘密潛入中國領海附近提供導航。
文章稱，除了這些傳統的「物理攻堅」，還存在認知領域的爭奪。它的主要手法有兩個，一個是多部門精準配合協調一致，另一個是針對不同議題精心設計。
文章針對過去3個月涉及中共解放軍的話題做了一次大數據分析，以中國人民解放軍爲關鍵詞，將搜索範圍限定爲海外，得到了近2萬條數據。可以發現，在高頻話題中，美西方構建中國軍事威脅的話題數量與中國軍事援助的話題數量比例是8：1。
文章稱，其中，除了美國國際媒體署下的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臺等反華媒體，炒作中國軍事威脅，甚至編造共軍謠言的觸角更向外延伸，包括美國國防、情報各個部門。這種協調一致性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爲了歪曲中國形象，並且要將這種形象傳遞給兩類人：
一類是除中美之外的國家，把中國描述成他們害怕的樣子，製造外部矛盾。今年香格里拉對話會，美國防長主動與中國防長握手，裝出一副想跟中國交流的樣子。但轉頭他就在會上說，中國在對亞洲國家制造軍事威脅，並讓反華媒體大肆配合炒作。
第二類就是中國人自己，通過建構與中國民衆不同認知的形象，來製造內部矛盾。實際上，這種認知爭奪不只是出現在軍事領域，在社會領域也相當膠着。
文章稱，相關專業人士和境外反華媒體的一個常用手段：專門對中文和英文版本的報導做不同設計，定製化地引導認知。還有一些社交媒體帳號，在十條中性的推送中，穿插一條誤導性的推送。
文章稱，大家的認知就在這樣的過程中被影響了。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國家安全學院副教授趙輝指出，根據他的觀察研究，近幾年境外反華媒體和外國間諜更加註重對社會領域的滲透和破壞。他們利用中國的社會矛盾、熱點問題、重大事件，挑起社會衝突，製造羣體的分裂。
文章稱，可以看出，境外間諜情報機構和境外反華媒體等多個機構正在軍事、社會各個領域協同，對中國發起一場「攻心」的戰爭。
文章稱，還有一個話題，這兩年也開始成爲認知爭奪的焦點，那就是經濟。圍繞這個議題，美西方協調一致的認知引導手法也已經露出馬腳。
今年美國財長葉倫訪華前，「玉淵譚天」發佈了一個圍繞美國「知情人士」的數據視頻，其中唯一一個持續被美國「知情人士」拿來炒作的就是經濟議題，它幾乎每月都會出現，其中大多數都是圍繞晶片和科技領域制裁的話題。這些「知情人士」中，有一部分透露了單位，其中密集出現的單位就有五個——國會、國防部、白宮、聯邦調查局、司法部。美國政府上下營造脫鉤氛圍的協調一致性可見一斑。
文章稱，總結起來，美西方對中國開展滲透工作，從傳統的竊取國家機密和軍事情報，到現在已經發展成爲從認知層面影響人對事件的判斷，製造線上、線下兩個世界，「通過改變我們對事情的預期，進而影響我們的決策。」
文章稱，面對美西方滲透之猖獗，中國對其一直都懷有戒心。美媒曾披露，十多年前，中國系統瓦解了美國中情局在中國的間諜活動，對此，一些美國情報官員悲觀認定，美國中情局的機密通訊系統已經遭到破壞。
隨着美國間諜情報機關和其他協同部門轉變戰術，開始通過社交媒體環繞在中國周圍開展認知爭奪，那中國應對的手段也必須相應變化。不過，萬變不離其宗，想要不被別人改變認知，關鍵是得有清晰的思想和認知座標。而中國是怎麼做的？
文章稱，在美國中情局成立「中國任務中心」的2021年，中國面向世界提出「全球發展倡議」；在美國國防部成立影響力與認知管理辦公室的2022年，中國面向世界提出「全球安全倡議」。統籌發展與安全，這就是中國的基本座標。
文章稱，沒有發展，中國就沒有維護國家安全的物質基礎，而如果沒有安全，中國的發展成果很可能一夜歸零。就像當你關心你的單車煞車靈不靈時，其實你是想騎得更快一點。中國現在去起底「認知爭奪」這一安全問題，就是爲了更好地發展。
文章稱，中國已經看清楚了，美西方針對中國開展「認知爭奪」的領域與遏制中國發展的重點領域完全一致。中國跨越了5000年的歷史走到今天，不能動輒被一個5秒鐘的視頻帶跑偏了。在此基礎上，中國還需要建立起廣泛參與、共同防範的新模式。
文章稱，上個月，新修訂的《反間諜法》正式生效。中國政法大學訴訟法學研究院院長熊秋紅介紹，這次修訂很重要的一點，是建立反間諜工作的支持體系。大陸國家安全機關作爲反間諜的主管機關，現在更加強調對間諜行爲的防範，這就需要各個相關部門的協調和每個公民支持。
文章稱，大家也都注意到了，這個月，大陸國家安全部通過社交平臺發佈文章，進一步走上前臺。國家安全機關在開展隱蔽工作的同時，越來越重視公開性。這說明，社交媒體的認知爭奪確實已經迫在眉睫。
文章稱，面對社交媒體繁雜的訊息，如果大家都多問一句，「是這樣嗎？」那他們的謊言就會經歷多一次的檢驗。當人人都手握麥克風，如果我大家問一句，「是真的嗎？」那他們的陰謀就多了一分被揭露的希望。
文章稱，應對美國間諜情報機關和其他協同部門，必須還要依法懲戒。熊秋紅提到一個細節，新修訂的《反間諜法》的管轄範圍在擴大。
一、主體範圍在擴大，現在建立間諜組織，參加間諜組織，主動去投靠間諜組織及其代理人，都算間諜行爲；
二、行爲範圍在擴大，特別是針對網路間諜，比如網路攻擊、破壞中國的關鍵信息基礎設施等。
文章稱，中國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捍衛國家安全，一步都不能讓，一步都讓不了。面對美西方的滲透，中國人的工具箱是充足的。今天中國依然走在發展的正途，依然屹立於世界東方。「中國人是不好惹的，惹了是不好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