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與黎明》毛森一拍腦門,鄭蘭亭便要跑斷腿,領導的馭下藝術
如果要將《暗夜與黎明》定義爲諜戰劇,或許有些以偏概全了。
至少對劇中如毛森、楊副局長、鄭蘭亭以及路正陽這些領導一級的人物,多少有些不太公平。
畢竟在這些中老戲骨的詮釋下,無論角色本身是好是壞,都擁有了高於其黑白定位之外的灰色與彩色。
鄭蘭亭口中的“革命事業未竟”,雖然看似出自一個反派多少有些荒唐可笑,可站在鄭蘭亭的角度來看,未必不是出自他的真情實感。
路正陽看似用自己的職業生涯押寶林少白可以悔過自新,可面對林少白“自己這種舊警察永遠比不上根正苗紅的路正陽”的倒打一耙時。
在他的內心深處,真能把林少白與金妍、岑小滿這些新人放在同一水平線上看待嗎?
答案是否定的,也是被這一羣老戲骨詮釋出多層次含義的。
當劉貴珩與鄭蘭亭說去島上密會毛森就能去時,當毛森面對鄭蘭亭不肯聽從自己的命令時,此時的鄭蘭亭難道真就只有總裁手諭才能使其行動嗎?
當毛森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升遷與仕途時,他真有在乎過鄭蘭亭辛苦支撐的上海站存亡嗎?
即使在是否在這種敏感時刻行動存在爭議,即使在行動與否上鄭蘭亭與劉貴珩爭得面紅耳赤,即使鄭蘭亭看似下定決心不肯爲了毛森的一己私慾將上海站推到危險的懸崖邊。
可從毛森拿出總裁手諭的那一刻起,從鄭蘭亭看到高高在上總裁親手寫給自己的手諭時。
什麼手下兄弟的安危,什麼上海站的興亡與存續,都已經不再是鄭蘭亭會考慮的。
總裁需要大量物資支撐戰爭,毛森需要一次大捷讓自己上位。
每一個人、每一位領導都希望鄭蘭亭爲自己帶來更多的利益與可能性,至於鄭蘭亭或將爲這樣一次行動付出多少代價,從總裁到毛森甚至是劉貴珩完全沒有人在乎。
這是毛森的領導藝術,這是總裁的馭下之術,即便如鄭蘭亭這麼絕頂聰明的角色,也無法抵擋總裁那區區幾字表彰的誘惑。
相對於被總裁與毛森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鄭蘭亭,作爲鄭蘭亭的頭號對手,被貶去警鴿股掃鴿糞的林少白,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立志做這座城市銅牆鐵壁的林少白,與眼中只有妻兒的徐巍不同,雖然他背後有兩個媽媽,可總歸還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年輕人。
而這樣一種年輕人與普通人最大的區別,便是他們往往都是心中充滿理想的一羣人。
就像鄭蘭亭能說出“革命事業未竟”一樣,林少白也因爲他心中的理想或者說夢想,讓他即便要面對路正陽的各種“過分”行爲,也總會抱有一顆赤子之心。
也許是因爲路正陽完全抓住了林少白這顆赤子之心,也許是楊副局長認爲只要林少白還有這樣一顆赤子之心。
便可以爲其所有,便不用擔心他會背離所謂的“未竟的革命事業”。
無論是大反派鄭蘭亭,還是男主角林少白,這兩個看似智商在線、邏輯縝密的厲害角色,卻越來越像是天上那越飛越高的風箏。
當我們仰望這些在天空中展翅高飛的風箏時,沒有多少人可以察覺到那根細細的線,那根掌控與決定着它們能飛多高的線。
在遙遠的地面,是毛森與總裁決定着鄭蘭亭能有多壞,是楊副局長與路正陽決定着林少白能有多好。
這便是《暗夜與黎明》所展現出的“領導馭下藝術”,這便是在一衆老戲骨詮釋之下,不經意間讓《暗夜與黎明》更加好看的“馭下之術”。
這種藝術讓鄭蘭亭與林少白成爲了隱形的提線木偶,毛森與路正陽成爲操縱這一切的上帝之手。
看着跑斷腿的鄭蘭亭與林少白,我似乎看到了自己,看到了那個曾經爲了一張紙、一句話跑斷腿的自己。
關於《暗夜與黎明》的解讀暫時先寫到這裡,更多精彩解讀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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